对此,楚越亦是感慨万千,但谁都明白,如今正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情况,既然上官府内,两派分庭抗礼的局面已经形成,那这便是注定逃脱不开的结局了。
她紧紧握住老祖宗略微冰凉的手,淡然道:“重川城内就只有大皇子与永安王两派势力,如若我们像三叔与大哥一般选择大皇子,那三哥也会是那孤家寡人。”
说罢,上官烛明轻轻扶住了椅子把手,楚越顺势起身将他扶起,但他却是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相送。
随后,她望着那个日渐消瘦的背影,只听到一声浅浅的呢喃声:那便这样吧,若是日后政局倾覆,上官家不得已之时,便投靠永安王一系便是。
傍晚,三公子上官楚华终于回到洛河斋,刚刚踏过拱门,身后便有人唤住了自己。
他转过身,直言问道:“老祖宗怎么说?”
“老祖宗他很是生气,责怪你擅作主张为上官家铺路。”她这话说得尤为认真严肃。
但越是这般,楚华这只比她更加成熟的老狐狸更是不会上当,于是又问了一遍,他毕竟很是在意老祖宗的态度。
楚越上前两步走到三哥的身前,笑道:“就知道骗不过你,放心吧,老祖宗决定了跟上永安王府那条船。”
“你也觉得我的选择是正确的,你也认为永安王会是最后的赢家?”听罢,楚越愣了愣,这番话今日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,果然,是上官家的子孙!
奈何楚越竟是直接转身跨出了院门,只是背对着上官楚华挥手道:“现在说输赢未免为时过早了。”
重川城城西季家宅子,姜舒圣到太子殿下房中寻他,只见房中漆黑一片,于是他随手抓住一个路过向他行礼的护卫,问道:“知道殿下去了何处吗?”
那位护卫拱手道:“回先生,殿下前些时候召集了几个兄弟出了门,至于去往何处,殿下没有明言,小的不知。”
他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之后,便只身一人回到房中。
先前他从来都不会不知会自己便擅自出门的,只不过似乎遇到了那位如他所言那般值得钟爱一生的女子后,便翅膀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