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字面意思呗,能撑到猪的草呗!想来这人也是个歹毒的,撑猪草给小娃娃吃,唯恐小娃娃活的长了!”
宗政嘉兴和公玉婉如齐齐变了脸色,急忙问道:“这撑猪草可有办法解?”
“有,但是得等午时的。”
“老夫从未听闻此物。”
“老头整日里给富贵人家看诊,当然没听过这东西。
放牛养猪的都知道,但凡吃了撑猪草,放任不管,这猪牛羊都是活不了的,久而久之,农人就对撑猪草避讳至极。
若是我没猜错的话,还给小孩儿喝了消食汤吧!”
于太医接话:“正是,四皇子脉象洪大无力,舌苔厚腻,典型的小儿积食。”
“撑猪草与消食汤中的焦麦芽相辅,会加快撑猪草的效用,若是没用消食汤,至少四个时辰,肚皮才会像此时这般肿大。”
“猪牛羊活不了,你如何能治?还非要午时治?”
“老头,这你就不知道了,咱老祖宗说了七步之内必有解药。我让家里的小药童去山上找撑猪草的去了,得午时才能回。”
又冲着宗政嘉兴努努嘴:“给找张床呗,大过年的,刚睡下就被你薅这里来了。”
“于德海,给她搬张贵妃榻,就放四皇子边上!”
华英也不客气,直接眯着眼睛躺下了。
宗政嘉兴对华英随意的态度也没有生气,毕竟华氏后人只此一个,也不是第一天这么嚣张了,能半夜把人薅进四方城,他已经很满意了。
沈乐瑶跪在一边脸上的表情越发精彩起来,一时惊讶女子的美貌,一时又忌惮她对皇上的态度!还不等她想明白,人家已经躺贵妃椅上了!
有心想要质问皇上为何不管三公主,奈何又没有能包天的胆子。
沈乐瑶只能憋屈又拧巴的跪着,整个凤仪殿的人,竟没有发现地上还跪着一对儿主仆。
天空泛起鱼肚白,嘉兴六年的第一天来临了。
崔璨坐在梳妆台前,任由云锦给她装扮,阿蛮捧着吉服立在一边。
“娘娘,昨夜凤仪宫四皇子病危,连夜请了于太医、梁院判进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