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会几乎所有人都到齐了,因此皇上怀抱着太子一出场,就引得了所有人的侧目。
他迈步走进屋内,外头飘飘扬扬的下着初雪,一路踏雪而来父子俩倒是有意境的很,先走到左手边第一个座位上将弘昭稳稳放下,自己这才走到最前方的位子上坐下。
贤贵妃虽然都知道如今算是后宫第一人,可到底还没封后,因此她的座位稍稍矮了些许,此时正揽着女儿笑眼望向对面的大儿子。
太后一向是不掺和这些热闹的,这次倒是也没叫他。
行过礼众人都坐下,弘昭回头在自己这一排瞧了瞧,都是些眼熟的人,五叔,十叔,十三叔,不认识,十七叔...
等等!坐在十三叔和十七叔中间那个,瞧这比十七叔高大一倍,满脸义气坐姿大刀阔斧的,难不成就是自己...十四叔?
恂郡王敏锐的察觉到有一丝视线不着痕迹的投向自己,立即偏头迎着视线看去,却并未对上任何人的眼神,只是他之前也算是久在沙场了,最前面那个小太子脑袋后面还在摇晃的金铃声却没有逃过他的耳朵。
他盯着那个小孩的身影勾唇笑了笑,四哥这个小太子立的,瞧着是个有意思的。
“今日瞧着怎么人少了些。”胤禛看向右手边一排座位,只零星几个人,贤贵妃顺着看去开口解释“莞嫔早些时候就派槿汐来回话了,说冬日里吹了些风精神不济就不来了,年贵人那边温宜公主感染风寒,年贵人跟着照顾也没得空来。”
曹贵人听到温宜感染风寒时忍不住攥紧了衣袖,凳子上好似有钉子在扎一半坐不住身的焦急,自从年世兰把温宜抱走的这几个月,她得不到自己女儿的一点近况,一个月见一次面也匆匆的叫人抱走。
感染了风寒,那样小的一个人身子本来就弱,再有风寒该是多么的难受啊。
她急得不行可却也不敢开口说上一句叫自己去瞧瞧,她怕年世兰记恨起来对待温宜更加的不好,心中千般万般的苦楚只能自己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