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爱我恨我,与我无关,好言难劝该死的鬼,我只是为你觉得有些遗憾罢了。不过有句丑话一定要说在前头,有我在,主人要做的事,没人可以阻止。”
“尤其是他要做的事情不能因为我,而有任何障碍。”
玄鲛笑了,笑容如淬了冰,令人生寒。
“听说你法力功力都所剩无几,我若偏要与他作对,你阻止得了我么?”
玄鲛说的是事实,可玉骨气定神闲,未有半分撼动。
她道:“你我交战过,你了解我。”
玄鲛瞳孔猛缩了一下,想起了跟她交手的那几次。
那时她已身负重伤,他与敖谷联手都打不过她。
她就是个疯子,在那股疯劲儿下,找不到她力量的底线。无论她还剩几分气力,都还能拿出劲儿来与你拼,潜力恐怖到令人胆寒。
她总是那般拼命,可她的命如今还在。
她体内有股力量护着她,让她即便到了绝境,那一抹生机就是杀不死,去不干净,那股子微弱却顽强的灵气不知来自何处。
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妖精!
可这妖精无论如何也不是他的。
玄鲛沉默,她就算最后一分力气,他也不敢跟她拼。
他将茶碗又推向她面前,“再给我倒杯茶吧。”
玉骨不慌不忙,又给他倒了一杯,然后又推给他,“茶太烫了,你等会儿再喝。”
他这次很听话,等着那茶凉,期间他们未曾有一句话。
他只是等到那茶凉了三分,才端起茶碗喝了,道了句:“多谢,后会有期”,然后对她笑了笑,便转身离去。
玄鲛前脚刚走出帐篷,便有一只手将玉骨扯过来。
她当即跌进一个宽阔而硬实的胸膛,被紧紧钳住。
走出帐子的玄鲛脚步一顿,半回头,瞥向帐房的门帘。
那门帘随风飘动,缝隙或有或无。隐约见着两个身影在暗处缠在一起。
玄鲛苦笑了一下。
他其实也有几次想过就这么算了,即便在刚刚也有过一瞬这样的念头,现在看来是不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