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肯把我所有的疑惑,都如实相告,让我省些时间,我可以考虑从轻发落。”
圭末挣扎几下不成,便停了下来,显然是怂了。
玉骨使了个眼色,寒肖终于肯把鞋底从他脸上移开。
圭末坐起来,脸上顶个大鞋印子,头发蓬松,衣衫松垮,没有直接回答玉骨的问题,而是开始讲故事、讲道理。
“我们圭氏本是关山大姓,族人皆死于对苗疆的战争,只剩这一脉,圭荷祖奶疼爱,把圭家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,我身为圭氏长子,从来没跟她争过,想着她总有一日是嫁人的。”
“她不嫁申屠氏、不嫁古氏,非要嫁武家,那武家起源于雪国,自祖上三代开始逃亡,申屠氏肯收留他们,他们应该感恩戴德,没曾想竟敢妄图与我圭氏联姻。”
“她对武青那个贱民死心塌地,得罪申屠家和古家两族,没了这两族的支持,害得原本担着功劳的圭家受牵连,害得我连长老之位也继承不了。”
说到此,圭末咬了咬后槽牙,眼睛眯成一条缝。
“若不是我,我们圭家在申屠氏已经没有任何地位可言。圭家养了她这许多年,她丝毫不考虑圭家的存亡,大首领,你说圭荷这个贱人,她有没有良心?她该不该死?”
圭末说的义愤填膺,仿佛脸上写上正义二字,他一切都是为了圭氏,千错成错,都是圭荷的错,她本就该死,死不足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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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骨眉头紧蹙,是不是因为她是妖精,所以理解人类的思维,总是有些困难。
圭末没有回答决堤和通敌两件事是否与他有关,但其实他已经回答了。
他如此恨圭荷和武青,自然会想方设法陷害他们,他认为这是理所当然,甚至于说他如此卧薪尝胆,忍辱负重,没有人跟他颁奖,都是在极大的委屈他。
“不是这样的。”豫羊长老开口道。
“阿父在位时经常跟我提起武家,武家的人在申屠氏无论做什么事都尽心尽责,恪尽职守,受各族认可,他们一直在报恩。”
“关于选长老一事阿父也说过,当年几个长老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,圭家的确有功,为此大家也想过让圭家继承长老之位,但有功的不只是圭家,霍家、腾家都有功,所以当时加上武家是四选一。首先考虑的是武青,最后考虑的是你圭末,因为几人当中,属你能力最差。”
“你祖奶当时跟其他家族的想法一致,十分看好武青,并想把武荷嫁给他。”
“所以并不是你认为的那样,武家没有对你圭家图谋什么,是你祖奶为代表的圭家巴不得。”
豫羊一番话说的明明白白,他想让圭末清醒清醒,不要自己想当然,但在圭末看来,豫羊是把他的脸按在地上摩擦。
“你放屁!”
圭末瞬间破防,对豫羊怒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