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得玉骨也不知这话是接还是不接。
“啊……是!”
“真没想到,儿媳你竟是个心黑手狠的,杀人不眨眼啊。”
玉骨神情微顿,头一次被这样夸奖,感觉有些愧不敢当,道:“夫人言重了,心黑手狠不敢当,杀人不眨眼……我也是习惯了。”
妘瑟却是莫名的心下一喜,没想到这孽障儿子找了个厉害的,往日里想过许多次,若是找个门当户对的贵女,凭他家这外虚内实处处招人惦记的门楣,只怕难以与人周旋呢。
若真有了这么个儿媳,她可又省心不少。
看来这事儿得抓紧落实了。
碧兰也是被吓了一跳,但不管眼前这杀人不眨眼的女郎是不是司空府的儿媳,她也得把人带回去,否则没办法向她主子交待。
于是端了端架子,又不敢太造次,沉声道:“总归是要给娘娘一个交待,夫人还是不要拦着了吧。”
妘瑟灿然一笑,对碧兰道:“唉呀,碧兰姑娘,这里怕是有误会。
我前日命人把帛奚送了回去,没想到她自己又来了。说是替姐姐送东西过来,但东西送过来了,她又不走。
我不过是对玉骨吩咐了句,让她把帛奚送走,没想到她竟真的把帛奚送走了,定是听差了。”
碧兰听的一愣,半晌说不出话来,这解释也是没谁了。
妘瑟的意思,就是带走,也是带我走,今日她碧兰来确实是替妘娥给司空府个下马威的,但谁敢为了个帛奚把司空夫人带走。
旁边瞧着的宇东,忍不住插嘴道:“对对对!这是我们侍卫这行的黑话,主人说送走一般就是指真的送走,误会误会。”
碧兰嘴角抽了抽,怒视他一眼,正想训斥他没规矩。
宇东不等她开口,指着碧兰带来的几个侍卫道:“不信你问他们。”
那几个侍卫也是神情一滞,不知该不该说话。
碧兰不想与他们绕弯子,有些不耐烦了,语气便也有些不客气,“无论如何,我得把人带走。”
这话让妘瑟也有些绷不住了。往常但凡遇到与妘娥有关的事,她一向是忍让几分。
现在想想,已经忍了那帛奚两年,便也不想忍了。
厉声道:“无论如何,这人你是带不走。
官人也听见了,这是我儿媳,我既然叫她一声儿媳,她便是我司空府的少夫人!那帛奚算个什么东西,我看在姐姐的面上,已经惯着她两年了!
官人也是常来往我司空府传话的,也知道那东西连做我府上的侍婢都不配,岂有因为她将我府上的少夫人带走的道理?!”
妘瑟平日里很少发飙,这一发作把在场的又都震住了。连方才一直在呜咽的狗也安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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碧兰也跟着颤了一颤,面色有些为难,道:“夫人息怒,只是……”
不等她说完,妘瑟便打断,“只是今日碧兰官人若把人带走,不如干脆把我司空府的匾额拆了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