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夫人放心。”帛奚积极的奉承,欢喜的去了。
妘瑟轻蔑的抹了一眼她的背影。
这货在府上待了两年了,所有人都觉得她尴尬,就她自己不尴尬。
骁允似乎不太瞧的起妘瑟这副样子。
“跟一个婢女还要玩两面三刀,也不嫌累,你烦她,就将她赶走算了。”
妘瑟冷哼一声:“赶走?怎么能够!,我那高高在上的姐姐还盼着我能把她塞给违儿做侧室呢。”
随即又凶巴巴的瞪了骁允一眼:“这不还不是拜你所赐么!”
骁允一哆嗦,小声说了句:“跟我有什么关系,真是不讲道理。”又怯生生的躲远了几步道:“我去堤坝上了。”便逃似的匆匆来门房找骁违。
“阿父,今天我要带玉骨去街上走走,告假一天。”
骁允愣了一下,打量了玉骨一番,心中有许多疑惑,却也没说什么,去骑了马,带一众人等走了。
此时帛奚端了一壶茶来,站在月亮门处,喊了声大公子。
这个月亮门她是进不得的。
整个司空府,地方大,人少。
左跨院是骁违的,是给他成亲后住的。主院东厢房也是骁违的,是给他现在住的。
然而平日里他却只在主院门房里住,因为门前是那株他最爱的梅。
因有那株梅花在,月亮门内,对于除骁违以外的任何人来说,都是禁地,而现在,那株梅花已经没有了。
骁违看了一眼帛奚,眼光落在她端着的茶壶上,说道:“以后我的事都由玉骨负责,你不必管了。”
“若有事要你办,我会找你的。”
说完便叫了宇东过来,命他去牵马车。
骁违上了马车,然后向玉骨伸出手,要拉她上去。
玉骨身形一顿,迟疑了下,骁违便又下来,将她抱了上去。
脑子正懵着,骁违便已紧贴着她坐在旁边,将人搂在怀中。
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,亦不敢与他对视。
因为只要她看他,便会发现他在盯着她看。
过了片刻,两人未说一句话,骁违仍是眼都不肯眨一下的盯着玉骨看。
她于是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主人为何这样看我?”
“好久好久没看了,自然是看不够的。”他答。
玉骨心头一颤,恍惚了一瞬,又想到了乌云的画像,和主人为乌云挡的那一箭,劝自己不要多想。
然后轻轻的道:“许久许久以前,那些年,主人未曾这样看过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