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骨还没来得及深思,便见骁违眉拧的更紧,脸憋的通红。
“主人,你怎么了?”她实在感觉到不对,不顾主人让她在远处候着的命令,近身来问。
骁违的一双眸子不再是死死的阴鸷,流转了几下,道:“是净情仙酿。”
果然,是金菊说的那样。
“你走。”骁违怕自己控制不住,对玉骨低吼。
他可以毁了任何人,不能毁了玉骨。
实在不行,他宁可毁了自己。
察觉到自己的心意,骁违想哭,却又哭不出来。
骁违在羞愤之下杀了几个人,玉骨拦不住他。
菊花宴上的众人已经四处逃散。邪乱的力道已经蔓延全身。
他再不运气,只怕是控制不了了。
玉骨非但不肯走,还追着观察骁违的神色,直到骁违整张脸都在抽搐。许是主人无法压住这股力量了。
玉骨犹豫了一下,想到金菊的话,解开了自己腰间的带子。
骁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猛的一惊,迅速扼住了玉骨的手腕,怒喝道:“你要干什么?”
然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,将她放开了,看着她,眼中有些恐惧。片刻后便从口中吐出一口黑血。
玉骨看清了骁违的神情,心中想着,主人就这般讨厌并惧怕她么?
骁违慌了一刻,见玉骨并无任何异样,才松了一口气。
刚一抬头,便见玉骨眸光闪烁,带着细碎的伤……
骁违尝试过让自己与玉骨的情感,变得普通。
可至那日以后,他便明白,种下的情根像慢性毒药,早已蔓延全身,两人早已病入膏肓。
“玉骨,若这世界彻底变了样子,我再不能被天地所容,我当如何?”
躲在暗处的玉骨一愣,看到主人此时正面对乌云的画像,原来他是念错了名字……
于是她默不作声,继续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,安静的陪伴。
玉骨对骁违心中的幽怨和烦闷,始终不解,她体会不到骁违作为喜神,见过人间天上无数的繁华,不懂他心里的落差。
她不懂强人所难的意义究竟在哪里,只觉得若不能与别人共处,那就独善其身。
骁违知道玉骨在暗处,他其实没有念错她的名字……
玉骨虽然总是一副冷冷的面容,从不爱笑,却从不忘给他端茶递水,打理衣衫。
她皮肤雪白,双眸灵动,比天上的神仙多了几分妖娆,又比妖魔多了几分清新脱俗,气质绝绝,美的不可方物。
小主,
他只看她一眼,画面就会在他脑中停了好久,即使是听到她的声音,闻到她身上的气息,也常常需要往下压一压冲上来的七情六欲。
菊花宴那日,他突然明白,他无法压抑的,其实是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