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由父皇指派和自动请缨虽然都是去北境,却不是一回事。

回到后宅他依旧心事重重,姜回服侍着刚换好了常服,就有一个脸生的小丫头被小厮带了过来:“爷,这是梅香居宋承徽派来的,说是那边有要事请您过去。”

独孤世安第一次对于锦儿的邀约有些许不耐,他蹙了蹙眉依旧还是跟着那丫头去了梅香居。

“王爷,王爷,您要给妾身做主啊。”宁芍看起来十分难过。一袭白衣,乌发只简单松散的挽起来,大抵是哭得久了,云鬓蓬乱,两只杏眼红彤彤的,显得楚楚可怜。

独孤世安走过去将她拉进怀里:“怎么了?是哪个不开眼的欺负了我的锦儿?”

一进梅香居他就已经察觉到不对了,屋里屋外全都是生面孔,气氛静谧中带着些压抑,显得“宋瑾”哽咽声分外清晰。

“王爷,承徽她已经哭了许久,嗓子都有些哑了,容奴婢多嘴代替回禀吧。”

之前那个脸生的小丫头跪伏于地。

“说。”独孤世安不辨喜怒应了声,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轻轻安抚的拍着“宋瑾”的后背。

“奴婢本是承恩侯夫人身边伺候的,自打表小姐来了王府……”

独孤世安不耐烦打断她:“你捡着紧要的说。”

他知道下面定是没完没了的夸赞王府待她如何亲厚宽仁之类的废话,可此时不知为何软玉温香在怀他却心生烦躁。

这小丫头顿时一噎,回头看了一眼“宋瑾”,见她几不可查的点点头于是鼓起勇气继续说:“表小姐一直当梅香居这几个伺候的奴婢如姐妹一般,两个嬷嬷也礼敬有加,与她们同吃同住从不防备,还在不久前将身契还与那些奴婢们,孰料她们欺我家表小姐心地善良,竟是商量好了等到发完月例直接全都走了!”

丫头越说越气,眼泪不知不觉沿着脸颊流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