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刀知道这人只是个毫不相干的车夫而已,他的目的是控制住马车,然后和三哥一起杀死车上的人。

两人分工明确,可是三哥刚一进车厢就传来的惨嚎让他知道,几个小娘皮明显不是简单货色,里面必定有杀招才能一下就让三哥着了道,因此他也没理会车夫,勒住缰绳之后赶紧窜到车厢里帮忙。

然后就把自己也帮进去了。

宋瑾让车夫上车赶紧走:“咱们这是遇见剪径的强人了,快走,他们明显还有同伙,快走!”

车子虽然变成敞篷的,除了温度下降不少之外并不影响使用,只是铺着粗毛毡的车厢里喷溅得到处都是血。

宋瑾给了车夫十两银子:“我也没想到这趟活会遇见危险,大叔受累,一点心意给您压压惊,剩下的拿去收拾收拾车。”

“若是有人问到你,就实话实说,不必害怕,他们劫道咱们奋起反抗不小心给误杀了,这不是互殴,这是自保。”

车夫也不懂宋瑾说的是什么,他眼睛里只有那块沉甸甸的银锭子,十两,十两啊!

马车依旧飞快的沿着官道狂奔,再往前就是本次的目的地小王庄。

一路上主仆三人谁都没有说话,马车即将抵达小王庄时宋瑾提前下了车,目送着马车掉头一路烟尘滚滚返回奉京城,她才一挥手三个人提着各自的小包袱步行往小王庄相反的方向而去。

走出不远,再次出现一辆马车,驾车的正是蔡庄头。

在敞篷车上主仆三人已经换过衣服,互相又整理好了头发,蔡庄头虽然感觉三个人之间气氛有些不对,但是毕竟他跟主家也不是很熟悉,只“嘚儿驾”的吆喝着做好车夫的工作。

直到重新住进住宅里,眼前没有了其他人,凌霜才忽然抱着痰盂吐了个地覆天翻。

轻寒慢慢拍着她的背。

三个人晚上都没什么胃口,蔡娘子还以为是做的吃的不合胃口,宋瑾只说天冷,三个人有些冻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