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就听到饮水机咕噜咕噜的声音,显然是有人在接水。
接水的声音停下,女孩端着水杯,脚步轻盈却又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,慢慢朝着白天骄的方向走来。
白天骄这时刚缓过些劲儿,抬起头,站直了身体,准备接过水杯。刚抬起头,就看到了让他几乎终生难忘的一幕——
女孩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,身形单薄,穿着造型老气的黑色短袖和牛仔长裤,还有老式布鞋。
一只手稳稳地端着盛满水的一次性水杯,另一只手在空中轻轻探着,手指微张,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化妆桌的边沿。
如果仔细看,还能发现那双手上,已经满是细碎的伤痕。
她的眼神空洞且没有焦距,茫茫然地直视着前方,却又似乎什么都看不到。长而浓密的睫毛偶尔轻轻颤动,像是在无声诉说着内心的不安与谨慎。她的脚步细碎而艰难,每一步落下都带着些许试探,布鞋与地面接触发出轻微的“沙沙”声。但是依然坚定地向他靠近。
白天骄:“..................”
白天骄:我真该死啊。
这已经不是半夜想起来要给自己两巴掌的程度了。
这是要学一套降龙十八掌送自己归西的程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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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沫并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,刚卸完妆就听说白天骄因为身体不适,提前走了,就不去参加聚餐了。
一听说原来可以不去,张沫便也鸽了叶三哥一把。
“我和江绵去景区门口叫车,你们把‘妹妹’带出来。”张沫有条不紊地安排道。
“好。”
算一算,他们一行人六个人加一只小狐狸,张沫就叫了一辆宽敞的商务车,准备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好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