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您说康院判得到了从静王那儿来的药的药方,郭太医在太医院待了那么久,想必也不可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。
等您回宫后,若全太医院齐心协力找寻研制,或许会有缓解病情的方法。”
宗庭岭静静地看着方丈,他心里明白,方丈这话的意思,就是一时半会儿是没有办法能立刻治好他了。
于是,他也不再拐弯抹角,直接问道:
“那如果找不到缓解的方法呢?朕还能活多久?”
————
一夜风呼啸着穿过陈旧的道观,那道观的门窗因年久失修,被风刮得 “嘎吱嘎吱” 作响。
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,洒下几缕清冷的光,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影子。
道观后院里的枯树,在风中摇曳着光秃秃的枝干,宛如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。
角落里的荒草,也被风吹得东倒西歪,一片衰败之景。
宗庭岭在后院听完他们审问那些灰衣人的结果,双手背后,沉吟良久。
这些人中,除了静王的人,竟然有大齐人,而且都是武林派的练家子。
一个影卫道:“陛下,大齐南方有一片山脉叫奉山,天下武林门派几乎都发源于那处,荆州北方有名的五梅派的先祖也是从那里出来的。”
宗庭岭转头:“五梅派?童家的那个嫁的就是五梅派的少主吧。”
影卫答是。
“他们先祖是因为什么来荆州的?”
“这个......时间久远,而且武林内部之事不好打探,只听说是仇怨极深,五梅派先祖舍弃长老之位渡海来到了荆州。”
“仇怨极深?”宗庭岭捏了捏眉心,“可是童逸云是外人,跟他们可没什么世仇吧。”
秦侍卫一凌:“陛下,童家姐弟情谊深厚,怎么会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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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夜那些人明显是想要活捉童子歌,对童念却和影卫下了死手。”宗庭岭道,“朕知道她不会,但如果她是被人利用了呢?”
童家往上世世代代他都查清楚了,并没有什么不妥,童子歌也的的确确是童家夫妇亲生的,又没有什么特异天赋。
静王到底在搞什么,要这样大费周章,一次又一次的,耗费兵力人力来抢他。
宗庭岭把童子歌安置在北疆大营,是想保护他,也是想看看静王的下一步动作。
他没想到静王飞蛾扑火似的连北疆大营都敢闯。
自己想要引他回京,他却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抢人。
既然那么想要他,当时为什么不把他一起带走?
思虑过多,宗庭岭只觉得血气上涌,扶着墙猛烈的咳嗽起来。
只觉得内腑像是有一只手,拽着五脏六腑往下沉。
是又毒发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