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他也在对面坐下,神色凝重,直接开口道:
“他数月前因爆炸重伤了内府,不久前又吃了静王给的药。虽说恢复得很快,但如今静王叛乱,朕实在担心那药有问题。”
老方丈第一次面圣,心中难免有些慌张。
他定了定神,恭敬地回答道:
“回陛下,那位小公子目前看来,内伤确实基本无大碍了。只是看面色,应该是思虑过重,又操劳奔波。只要好好歇息,很快就会恢复。”
宗庭岭微微皱眉,追问道:“方才他受了惊吓,可还需要开些安神药服下?”
方丈连忙说道:“老朽方才诊脉,觉得他脉象平稳。公子年轻,睡一觉醒来应该就没事了。”
宗庭岭像是有些意外,眼中的担忧渐渐散去,神色也放松了下来。他起身走到旁边的水盆前,将手帕浸湿,随后走到镜子前,对着镜子仔细地擦拭着脸上还没擦干净的血迹。
老方丈看着宗庭岭的举动,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口问道:“陛下,您的圣体可还……”
宗庭岭没有回应,只是默默地擦着血迹。
擦干净后,他坐回到椅子上,平静地将手腕递给老方丈。
老方丈伸出手,轻轻搭在宗庭岭的脉搏上。从搭脉的那一刻起,他的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,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。
诊断完毕,他犹豫着,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宗庭岭看着老方丈的模样,心中已然有了猜测,但还是平静地说道:
“虽然那个郭太医做了手脚,嘴里没有实话,但朕早年都是自己医治自己,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。如今到了什么程度,你尽管说就是。”
老方丈听了这话,“扑通” 一声跪下,声音颤抖着:“已是......强弩之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