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谨言一把攥住了贺思甜的手腕,说出口的话语仿佛含着一把冰碴:“你在干什么?”
他的声音极淡,带着冰冷的气息。
贺思甜抬头随意地扫了他一眼,满脸无辜:“在给你脱衣服呀!”
周谨言剑眉微蹙,黑目蒙上了一层冷意:“滚!”
他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,冷若冰霜的眼神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暖,令贺思甜为之一震。
贺思甜摇了摇头。
那可不行!
她答应了周慎行要帮他照顾好他大哥,怎么能食言呢?
周谨言的眼里划过一抹危险的精光,抓着贺思甜的手腕越发用力。
贺思甜秀眉轻皱,低声痛呼。
周谨言的眉宇间全是厌恶,用力地甩开了她的手。
他撑起身子,想离开这个陌生的环境。
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用力,依旧无法离开这块方寸之地。
身体软弱无力,一点劲儿都使不上。
莫非是这个女子给自己下了软筋散?
思及此,周谨言的眼神越发冷冽。
他偷偷运功,想把药效逼出去,却察觉到身体的异样不止这一处。
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偏头看向一脸无辜的贺思甜,那眼神冷得像千年寒冰一样。
口干舌燥,身体燥热,浑身难受。
除了软筋散,莫非还有合欢药?
该死!被人算计了!
周谨言强撑着身体的不适,一把钳住了贺思甜纤细的脖颈。
“你是谁?”
“受何人指使?”
“把解药交出来!”
贺思甜猝不及防间被人扼住了咽喉,圆润的鹿眼迅速爬上了一层痛苦。
一连串的质问让她怔愣了片刻。
“什么解药?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!”
周谨言见她如此不识相,手中的力道加大了些许,他敛着眉问:“劝你实话实说,否则休怪我无情。”
“说什么?现在我好歹也算你的债主,你还讲不讲道理了?”
贺思甜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,努力掰着他的手指,试图让他放松力道。
债主?什么意思?
他被人卖了?
卖给了这个女子?
不可能!小行呢?
莫非已经遭到了七绝门的毒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