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若又掏出了两张纸放在桌子上,说:“这是忍冬画的,你看画里,凶手是在背后行凶的,你看那根弦,与白芍自杀时有什么不同?”
雨师睁着迷茫的大眼睛,眨呀眨,透露出清纯的愚蠢。
风伯指着画上的弦说:“洛粉脖颈上的弦只在颈前,没有在脖子后交叉。洛粉后脖偏右3厘米处有交界口,那就是左边割痕比右边割痕深了3厘米,说明凶手左手的力气更大些,所以这个凶手肯定是个左撇子。
白芍是自杀,且没有借助外物,所以琴弦需在脖子后交叉。这样,左手握着的弦对应的是右侧脖子,右手的弦对应的是左侧脖子,她惯用右手,所以也是左侧的割痕比右侧深。”
风伯解释得很细,雨师恍然大悟:“那有问题的不就是忍冬?”
雨师说完,就发现君若一脸欣慰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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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师有些飘飘然:“那伤了忍冬的一定另有其人,这样,就有两个凶手,一个左撇子凶手杀死了侍卫和洛粉,另一个伤了忍冬。”
君若一脸地生无可恋,好累啊,不想讲话了。
君若强打起精神说:“忍冬的画里是她亲眼见到凶手杀洛粉,且同一个凶手要杀她灭口,所以凶手不可能一下子左撇子一下子右撇子,那只有一种可能,那个凶手是左撇子。可是左撇子怎么能造成右侧伤口呢?”君若目光如炬地盯着雨师。
雨师被君若看得有些不好意思,他挠了挠头发,复述着君若的话:“可是左撇子怎么能造成右侧伤口呢?”
语气可爱极了,目光中是一如既往的清澈中带着愚蠢。
“自杀就可以了。”不知为何,风伯总觉得雨师丢的是他的脸。
“哦!!!我懂了!”雨师一边说,一边去拍风伯的大腿,“忍冬跟白芍用的同一种方式,她把琴弦交叉在脖子后头。
这样,左手握着的弦对应的是右侧脖子,右手的弦对应的是左侧脖子,她惯用左手,所以右侧的割痕比左侧深。”
雨师一脸兴奋地望着四人,像只求夸的小狗。
其余四人低下了头,雨师的快乐他们永远都体会不到。好羡慕雨师,抽丝剥茧时能享受把线头递到手里的快乐。
“你有证据证明忍冬是左撇子吗?”墨渊问。
君若点点头:“有,我让她画画时就注意到了,我给她递笔,她下意识用左手去接的,后来换到了右手画画,她应该特意练习过。
我后来还重新试探了一下。在后山时,我故意站在你们左侧递笔,虽然不顺手,但你们所有人都是用右手来接的。
只有忍冬,她还是用左手去接。她虽然有意训练过,但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。”
“忍冬确实有时间杀洛粉,但是她应该没时间杀侍卫吧?中元节那天,不夜城不是有演出吗?她应该是要伺候洛粉的,哪来的作案时间?”风伯提出了疑问。
君若答道:“她有,表演的是不夜城的姑娘,她一个丫鬟在不在场,没有人会关心。
我看过洛粉的手,她左手小指的是新茧,忍冬手上的却是老茧。
你还记得菡萏说的话吗?洛粉演奏《汉宫秋月》时都是用纱帘挡着的,弹琴的人未必是她。
而且,菡萏也说过,中元节时,洛粉的原定曲目是《汉宫秋月》,却临时弹了别的,可能是忍冬不在,她被迫换了曲目。
洛粉知道那一天忍冬不在,所以这可能就是洛粉必须死的原因。”
墨渊沉吟了片刻,问:“可是,忍冬只是个小小的丫鬟,她可能能杀人,但中元节的玄烛之乱,不是仅凭她一人之力就可以完成的。”
“朔光。”司沐一晚上没开口,他突兀地开口,无异于投下一颗重磅炸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