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正常最近仿若被邪祟缠上,耳畔不时炸响的幻听,恰似从地狱深渊攀爬而出的恶鬼呢喃。那声音丝丝缕缕,仿若冰冷且黏腻的触手,肆意拨弄着他紧绷的神经,令他夜不能寐。
每至深夜,万籁俱寂之时,那诡谲声响便会骤然袭来,起初只是若有若无的嗡嗡低语,继而愈发清晰,仿若有人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咒骂,可当他惊恐地瞪大双眼,环顾四周,却唯有一片死寂黑暗。
为了从这无尽的折磨中挣脱,他一路辗转,来到这偏远山间、仿若与世隔绝的静谧湖泊,听闻此处的清幽能驱散阴霾、净化人心。
抵达湖边民宿时,夜色早已如墨般泼洒开来。民宿是座古朴陈旧的木质小屋,屋内昏黄黯淡的灯光,恰似被岁月的厚尘层层掩埋,无力地闪烁着。墙上悬挂的湖鱼标本,在光影摇曳间,鱼眼仿若幽冷的鬼火,时不时闪烁一下,疹得人后背发凉。
那些标本的鳞片,在微光下泛着陈旧的色泽,有的甚至已经剥落,露出干枯的鱼皮,仿若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残酷。简单洗漱后,林正常刚躺上床,正欲阖眼,一道阴寒刺骨的声线,仿若冰棱骤然崩裂,直直刺向他的耳膜:“林正常,这孽债,你担得起么?”他整个人仿若触电一般,瞬间从床上惊起,冷汗如决堤洪水,瞬间浸湿了后背。
慌乱四顾,屋内空荡荡的,唯有窗外湖水轻轻拍打着岸边,那单调的“哗哗”声,此刻听来竟也阴森得如同鬼哭。正在这时,手机屏幕突兀亮起,一条短信映入眼帘:“往昔孽债,湖底寻踪,破晓之前,等你来偿。”
恐惧仿若一条吐着信子的冰冷蟒蛇,紧紧缠住他的心脏,令他几近窒息。可骨子里那股不愿向厄运屈膝的执拗,还是如暗夜里的微光,驱使他哆哆嗦嗦地起身,脚步虚浮地迈向屋外,向着湖边踽踽独行。
月光倾洒在湖面,波光粼粼本该是至美的景致,此刻却仿若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眸,暗流涌动之下,透着丝丝寒意。
湖边万籁俱寂,林正常的身影在月光映照下,孤独又渺小,脚步不自觉地打着哆嗦,每一步落下,都仿若踩碎了夜的寂静,惊起一片看不见的阴寒。
靠近湖边,一座古老腐朽的码头映入眼帘,木板早已被岁月侵蚀得破败不堪,部分甚至塌陷进水里,仿若一只濒死的巨兽,无力地匍匐在岸边。林正常咽了口唾沫,硬着头皮踏上码头,脚下的木板顿时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痛苦呻吟。
他蹲下身子,望向湖水,湖水幽深漆黑,仿若一个能吞噬一切的无底深渊,彻骨寒意扑面而来,仿若要将他的灵魂一同绝。
就在这时,平静的湖面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搅动,泛起一阵诡异涟漪,紧接着,一个破旧的木盒缓缓浮出水面,盒子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蓝光,在黑暗中仿若一盏指引亡魂的鬼灯,醒目得让人胆寒。
林正常犹豫了一下,还是颤抖着伸手将木盒捞了起来。刚打开盒子,一股浓烈刺鼻的腐臭气息裹挟着彻骨寒意扑面而来,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。盒子里装着一本湿漉漉的日记,纸张已然泛黄,字迹模糊不清,仿若被泪水或是血水浸泡多年,透着说不出的凄惨。
日记的主人似乎是一位多年前在此地潜心钻研的学者,上面记载着一个惊世骇俗的秘密:这片湖泊曾是一个神秘部落的祭祀圣地,部落为求长生,丧心病狂地举行了一场惨无人道的活人祭祀,而林正常的祖辈,竟然是当年主导祭祀的关键人物之一。
那些无辜惨死的冤魂,多年来一直在湖底积聚怨念,如今,这怨念寻上门来,要他背负祖辈的血债。
林正常惊恐万分,刚想将日记扔掉,突然,一阵尖锐刺耳的狂笑仿若从九幽炼狱直冲云霄,震得他耳膜生疼,灵魂都仿若要被震出体外。
与此同时,湖面涌起如山般的巨大水花,一个个模糊的人形轮廓破水而出,周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幽光,看不清面容,唯有一双双眼睛,闪烁着诡异的绿色光芒,死死地盯着林正常,仿若饥饿多日的猛兽盯上了猎物。
“哼,这孽,终究是落到你头上了……”一个空灵却又透着无尽怨念的声音仿若穿越时空,直接在林正常的脑海中炸响,“多年前你祖辈造的孽,今日便轮到你偿还……”
林正常吓得脸色惨白,声音颤抖得仿若风中残烛:“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我祖辈做了什么?”那些诡异身影却全然不理会他的辩解,仿若被怨念驱使的傀儡,缓缓向他飘来,所过之处,空气仿若瞬间被冻结,寒意更甚,仿若连呼吸都要被冻住。
林正常慌乱地往后退,脚下一个踉跄,差点摔倒。慌乱间,他眼角余光瞥见旁边有一艘废弃的小船,船身破旧不堪,部分木板已经腐烂,仿若一艘从地狱返航的鬼船。他来不及多想,拼尽全力冲过去,跳上小船,手忙脚乱地解开船绳,拿起船桨,拼命地划动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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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怨灵在后面紧追不舍,水面上留下一道道诡异的蓝光轨迹,仿若鬼火在水面上跳跃。
小船在湖面上疾驰,林正常累得气喘吁吁,手臂酸痛不已。不知划了多久,眼看就要到对岸,那些怨灵却突然加速,眼看就要追上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天空仿若被一只愤怒的天神撕裂,突然闪过一道刺目闪电,紧接着,一声巨响,大雨倾盆而下。闪电的强光仿若天神的怒目,暂时震慑住了,它们的行动变得迟缓起来。
林正常抓住机会,使出全身力气,终于将小船划到了对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