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姑娘!”迎秋笑盈盈应下。
一直到暮色四合,沈序洲终于姗姗来迟。
和宋南姝与柳云珩假成亲时不同,当初柳云珩回到新房时已经是满身酒气。
可沈序洲来的时候身上气味清洌,丝毫不沾染酒味,竟像是刚沐浴过一样。
毕竟,在外沈序洲从不摘下面具,又有谁敢要求沈序洲摘下面具喝酒。
今日喜宴上沈序洲和大爷一样往那儿一坐,他的酒就上赶着有人替他喝。
沈序洲进来时,见宋南姝还坐在灯下拨弄算盘。
“姑爷!”迎秋率先行礼。
迎夏三人也连忙福身。
宋南姝抬眸,望着沈序洲温和笑道:“我还以为,今晚沈指挥使会找借口不来新房呢。”
沈序洲负手而立,示意迎春、迎夏她们出去。
这些日子来,眼瞧着沈序洲对宋南姝的细心照顾,迎春四人对沈序洲很放心,恭恭敬敬退了出去。
迎春还贴心替两人将门关上。
见沈序洲在圆桌旁坐下,宋南姝笑着问:“如今,你我已经成婚,不知……沈指挥使面具能否摘下,以真面目与我相见?”
“怕是不能。”沈序洲语声中带着轻笑。
“合卺酒,沈指挥使也不喝吗?”宋南姝看了眼红色酒壶,又问,“晚上要与我分房睡吗?”
沈序洲从胸前拿出丝带搁在桌上:“用这个!”
宋南姝想起那日在京都沈府,沈序洲用发带遮挡住了她的眼睛,与她的那个亲吻。
宋南姝手心微痒,心跳也略略有些快。
她唇瓣抿了抿,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望着沈序洲:“或是……沈指挥使面具下这张脸,是我的旧相识?所以不愿意让我看到?”
宋南姝坦诚说出心中疑惑,仔细端详沈序洲的每一个细微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