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笑落在这纨绔眼中,简直就像阎王爷在招手,他瞬间更慌了,口中连连告饶:“别别别,我真的错了,我不是人,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、求求您,饶了我这回……”
若非水中不好作揖磕头,他只怕纳头便拜。
苏和光冷冷道:“若猜的不错,这只是你看到我之后的主意,一开始你想对我做什么?又是谁告诉你我在这里?”
那纨绔早被吓破了胆,她刚问出口,立刻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全答了。
原来他与乐礼交情甚笃,而乐礼栽在苏和光手里又是大家私下都知道的事,像他这种纨绔,旁人用“意气”二字略微激将,他便一股热血上头,发誓要帮乐礼出气。
“都是你的主意?”苏和光问。
“是,都是我猪油蒙了心,我脑子被驴踢了……”
“说正事!”苏和光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。
他本来的计划是,把苏和光堵在没人的地方教训一顿,为此还花钱买通了安庆侯府的婢女……
“只是教训?”苏和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:“袁斌是吧,来,你上来。”
当然不止!
他打算制造意外死亡来着。
袁斌抖得筛糠一样,这会儿叫他上来,他反而更怕了,又是一叠声痛哭流涕加告饶。
“咦~”苏和光嫌弃地松开手,顺势掬起一捧水把手搓干净。
袁斌见状,这才敢信苏和光是真的打算放过他。
……
“什么?!长乐郡王请我过去?”安庆侯今日嫁女,本就忙得团团转,突然听到长乐郡王来请,心里立时就是一个咯噔。
她身边的嬷嬷也皱着眉,这位郡王先前公开亮相一次,乐家和袁家就倒了大霉,谁知她今日又要闹什么幺蛾子?
安庆侯虽也这样想,却并不敢怠慢,匆忙叫肖氏过来替她招呼宾客,自己跟在似云后面赶去荷花池。
刚跨过假山她眼前就是一黑,指着烂泥一样缩在地上的袁斌,手抖得不成样子,“这是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