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梦里又来到了野狐岭,一只不算尾巴都有两尺长的灰色硕鼠朝我扑过来,我一挥手就醒了。
“大哥,你特意叫我来是想吓死我吗?”
我循声看过去,看了半天才看清是云延,他站在床边拍着自己的心口,看我的眼神不要太哀怨。
“什么时候来的?”我抬手想揉额头,结果摸到一块叠成条的湿毛巾,“我发烧了吗?”
云延从我手里拿走毛巾扔进旁边的脸盆里,他扯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,伸手摸上了我的额头,紧接着长出一口气,“终于正常了。”
我把他散发着消毒药水味道的手推开,无比嫌弃的说:“我看你才不正常。”
云延翻了个夸张的白眼还觉得不够,他又切了一声,在我不善的目光注视下,他终于收起他那嫌弃的表情,“你不记得十天前的事情了?”
他这话问的,我觉得他是不是疯了,“我十天前在基地睡觉,我不能睡觉吗?”
“帆,云帆,”云延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往外跑,边跑边喊:“云帆你快过来看看。”
我被云延莫名其妙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,越看越觉得他脑子不正常。
头有些昏沉,嗓子也有点儿疼,我想下床出去找点儿水喝,往起坐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全身的皮肤有轻微的刺痛感,这种感觉一般出现在我失血过多导致长时间昏睡后。
我把全身摸了个遍也没发现我哪里受伤了,但身体上的刺痛又提醒我肯定受过重伤也严重失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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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?”
听到云帆的声音,我抬头看了过去,然后我又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,我其实从醒过来后视线就有些模糊。
门口的三个人走近了,我才看清楚是云延带着云帆和云海回来了。
尽管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对劲,我还是问云帆:“你怎么在这里,让你送回去的东西呢?”
“我昨天才到,东西已经放进你的小仓库了,”云帆凑近我,先摸了摸我的额头,接着又盯着我的眼睛看,“体温已经正常了,眼睛上的血色完全消退后视力应该就能恢复了。”
我看向绷着一张脸的云海,问出了心中的疑惑:“我到底怎么了?”
云海没有回答我,而是看向已经坐下来的云帆,“她这是什么情况,失血过多导致的失忆吗?”
云延反驳道:“你觉得合理吗?她又不是第一次失血过多,以前怎么没见她失忆过。”
云海有些气急,“那你说是怎么回事!”
“你俩别吵行吗?”云帆仰头看看左边的云海,又看看右边的云延,然后又看向云海,“你跟她说说,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云海讲起了十天前的事情,也就是我清理完石棺外的血痂回帐篷睡觉之后的事情。
云延是跟着第一批物资来的,他来了之后听说我一晚上没睡,他也就没有叫醒我,自己帮着云海搭起了帐篷。
这个帐篷是为了罩住那五个石棺。
棺材嘛,就算里面躺的不是死人,总是在外面晒太阳也不好,最起码看见它的人心里会不舒服。
剩下的人员是下午四点多带着第二批物资来的,人到了之后就开始按部就班的开始工作。
在这期间我一直在睡,云海他们中途去过帐篷几次,我都没有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