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如雪的变化比想象中还要大。不仅是形容消瘦了许多,整个人也显得疲惫不堪。她的眼神闪烁不定,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。最反常的是,她时不时往门外张望,仿佛在提防着什么人。这种种异常,都让沈如云越发确信,沈如雪一定知道些什么。
沈如云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,心中已有几分判断。两人在禅房落座,沈如雪的指尖不住地颤抖,端起茶盏时险些洒出来。
"找我有什么事?"沈如云开门见山地问。
沈如雪张了张嘴,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就在这时,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。沈如雪顿时脸色大变,慌乱地站起身来:"我...我得走了。"
"这么快就要走?"沈如云不动声色地拦住她,"不是说有要事相商吗?"
"没...没什么大事。"沈如雪强作镇定,"就是许久不见,想来看看。"
沈如云从袖中取出几份文书,故意露出边角:"也好,我刚从南疆回来,正好把这些..."
不等她说完,沈如雪已经快步冲出了禅房。看着她慌乱逃离的背影,沈如云眸中闪过一丝凝重。通过这番试探,她已经基本确定,沈如雪对王家的计划既充满恐惧,又无力阻止。
"小姐,要不要派人跟上去?"春杏低声问道。
沈如云摇摇头:"不必了。让人盯着丞相府和王家就好,尤其是傍晚时分的动静。"
回府路上,沈如云一直在思考对策。种种迹象表明,父亲可能正在做什么。而沈如雪今日的表现,更加证实了这一点。看来,必须尽快查清真相,以防事态进一步恶化。
马车缓缓驶入太子府,沈如云望着天边的晚霞,轻声说道:"春杏,让人准备一下,今晚我要去一趟公主府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