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乎意料的是,死者的面部竟然十分干净,没有一丝血迹和伤痕,好像与她那满身血污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“这有点奇怪。”罗晨皱着眉头说道,“一般情况下,死者身上有这么多血污,面部不可能这么干净。”
他眼神中透着思索,继续道:“看来犯罪嫌疑人和死者很可能是认识的,在将死者杀害后,心里过意不去,或者是出于某种恐惧,才用毛巾将死者的脸遮盖起来。”
周亮也凑了过来,看着死者的面部,点了点头表示赞同。
“有道理,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线索。”
这时,法医孙雯走了过来,戴上手套和口罩,蹲下身子开始仔细地检查死者的伤口。
她的眼神专注而冷静,手指在死者的伤口上轻轻触碰着,好像在与死者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。
过了一会儿,孙雯抬起头,表情严肃地说道:“凶器应该是旁边的这把菜刀,凶手十分凶残,一共砍了死者十五刀,致命伤在颈部,死者应该是因失血性休克死亡的。”
“根据尸体的僵硬程度和尸斑的情况,初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在凌晨十二点到两点之间。”
罗晨听了孙雯的话,点了点头,他的脑海中开始迅速地梳理着案件的线索。
这时,周亮在一旁兴奋地喊道:“老罗,快过来看!”
“这把菜刀上好像有一枚指纹!”
罗晨连忙站起身,走到周亮身边。
周亮戴着手套,小心翼翼地拿起菜刀,指着刀柄上的一个模糊的痕迹说道:“你看,这里有一枚指纹,说不定就是凶手留下的!”
罗晨的眼睛一亮,他戴上手套接过菜刀,仔细地观察着那枚指纹。
“这可是个关键线索,如果能确定这枚指纹的主人,说不定就能直接锁定凶手了。”
他转过头,看着郑长明说道:“郑长明,你先别太激动,我们一定会尽快抓住凶手的。”
“这枚指纹对我们破案很重要,我们会带回去进行详细的鉴定。”
郑长明的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,他紧紧地抓住罗晨的胳膊,声音颤抖地说道:“警察同志,求求你们一定要快点抓住凶手,为我妈报仇啊!”
“我不能让她死得这么不明不白!”
罗晨拍了拍郑长明的手,安慰道:“你放心,我们会全力以赴的。”
罗晨和周亮又回到了一楼,罗晨想起了卫生间里可能还有线索。
他朝着卫生间走去,推开门,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。
卫生间里光线昏暗,墙壁上布满了水渍和污渍。
罗晨打着手电筒,仔细地在卫生间里搜索着。
突然,他发现洗手槽里有几滴暗红色的血迹,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显得格外醒目。
“周亮,快过来,这里有血迹。”罗晨喊道。
周亮赶紧跑了过来,看到洗手槽里的血迹,兴奋地说道:“这血迹说不定是凶手留下的!”
罗晨点了点头,拿出棉签,小心翼翼地将血迹收集起来。
“我们把这些血迹带回去进行DNA检测,如果能和菜刀上的指纹匹配上,那凶手就无处遁形了。”
收集完血迹后,罗晨和周亮走出了卫生间。
他们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,兴奋的是在现场找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,紧张的是时间紧迫,他们必须尽快破案,给死者和家属一个交代。
“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,但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找到真相。”罗晨坚定地说道。
周亮点了点头,说道:“没错,老罗,我们一定能行!”
两人的眼神中充满了信心和决心,这只是破案的开始,前方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们。
但他们毫不畏惧,因为他们是警察,维护正义是他们的使命。
麻将馆内的空气好像被凝固了一般,血腥味与陈旧的气息交织在一起,弥漫在每一个角落。
就在这时,王平在二层阁楼的方向喊道:“罗晨,你们快上来看看,这里的抽屉被撬了,其他的东西好像没有被乱翻动过,凶手的目标似乎很明确。”
罗晨和周亮对视了一眼,微微挑了挑眉。
之后,罗晨深吸一口气,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,转身看向身旁满脸悲痛的郑长明。
他拍了拍郑长明的肩膀,轻声说道:“长明,跟我上楼去看看,说不定能发现一些新的线索。”
郑长明木然地点了点头,脚步虚浮地跟在罗晨身后,朝着那狭窄且破旧的楼梯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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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梯间的灯光昏黄而闪烁不定,好像随时都会熄灭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在这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每上一步台阶,楼梯便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呻吟声,好像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。
罗晨的手紧紧地握着楼梯扶手,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,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线索的角落。
郑长明则低着头,默默地跟在后面,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落寞。
终于,他们来到了二层阁楼。
阁楼的空间十分狭小,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痕迹,墙皮大片大片地脱落,露出里面泛黄的水泥。
一张破旧的床靠墙摆放着,床单皱巴巴的,上面还散落着一些杂物。
床边放着一张带抽屉的桌子,桌子的表面已经磨损得十分严重,上面的铁盒子格外引人注目。
它的锁已经被撬坏,盖子半开着,像是一只被惊醒的怪兽,张着大嘴。
罗晨的目光瞬间被这个铁盒子吸引住了,他快步走到桌子前,仔细地观察着铁盒子的状况。
铁盒子的边缘有明显的撬痕,锁芯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,看起来行凶者为了打开这个盒子费了不少力气。
罗晨皱了皱眉头,心中暗自思忖:“这撬痕十分明显,看来凶手是有备而来,而且对这里的情况似乎比较熟悉,知道有这么一个放东西的铁盒子。”
他转过头,看向站在一旁的郑长明,开口问道:“长明,这个铁盒子是你母亲用来放钱的地方吗?”
“里面大概有多少钱?”
郑长明听到罗晨的话,微微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。
他点了点头,声音沙哑地说道:“是的,警察同志,我妈平时就把麻将馆的营业款放在这个铁盒子里,还有柜子抽屉里也会放一些零钱。”
“钱数少的时候有两三千块,多的时候能有六七千块。”
罗晨听完郑长明的回答,心中的疑惑愈发加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