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，英粟儿回家时已是快九点了。

英成在家，看见英粟儿回家是空着两手，不见书包，不像是从学校上晚自习回来的样子。

普通班上晚自习还是像初中一样，自由的，没有要求。

大概是要被上课吧，客厅灯打开了，亮得令人不习惯。

“从哪里来？”英成开门见山，直接问。

英粟儿思索着怎么斗智斗勇，斟酌着开口：“在外面玩了会儿。”

英成皱紧眉，一脸恼怒：“在外面玩？没去上晚自习？”

“普通班不用上晚自习，想去就去。尖子班才要求所有学生每天上晚自习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老师说尖子班要统一管理，所以必须上晚自习，普通班老师不怎么管。”

“那么你每天晚上出去不一定是去上晚自习了？”

英粟儿不语。

英成提高声音：“问你话呢，你聋了？”

“有时候是去书店看书。”英粟儿一脸淡定。

英成看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，气得话都说不出来，瞪着英粟儿，恨不得又暴打她一顿。

洋子看着英成要爆发的样子，紧张了起来，从沙发上站起来，故作生气地推了一把英粟儿：“太不像话，你还不快点去做作业。”

英粟儿顺势被推进房间。

然后，那两人在外面吵架。

英成：“这就是你管教出来的好姑娘。”

洋子：“我上班三班倒，不可能天天晚上守着她。你每天晚上出去打麻将，下象棋，你怎么不在家守着她呢？”

“人不自觉，守着有用吗？你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吗？”

“她做什么了？”

“做什么？躲着看小说，抄歌曲，不务正业，小说压在数学书下装样，她以为她很聪明，当别人是傻子。”

“当初就该给她学文科。”

“你意思我错了？”英成的声音高八度。

洋子不再说话。

……

好一会，客厅灯关了，外面黑暗一片，客厅的门响了，打开，磕上。大概还是英成出去了吧。

英粟儿呆呆坐着，没作为。

好一会，洋子进来了，看看桌面，英粟儿面前什么书本都没放，就知道她并没有在学习。

洋子站在她书桌侧，担心地问：“粟儿，你到底怎么了？你跟妈妈说说。”

“妈妈。”英粟儿叫了声，情绪很稳定，“要不，我去住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