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下将她搂进怀里,将她的头按在他胸上,下巴抵在她头顶上。咬着腮帮,心扑通扑通跳:这个女孩,我可以用命来爱护她。
月光如银,夜色撩人。
“好了吗?”他的唇贴着她的秀发轻轻问。
“好啦。”她在他怀中细细的声音说。
他把她抱下来放在地上站着,把摩托车推到一个小卖铺旁边停好,跟店主说了几句话。
英粟儿看看四周环境,知道了自己是站在一个铁路旁,前面是蜿蜒曲折的铁路延伸到遥远的尽头。
月光轻轻泻在远方的山坡,朦胧的山林犹如铺上一层薄薄细纱。
四野寂静,圆月高升,静静悬挂在天际。在这静谧的郊外,仿佛离月亮近了很多。
凌维走近英粟儿,拉着她的手带她走上铁轨,她完全恢复了平静,登上钢轨,张开双臂做平衡,左右摇摆地慢慢走着。
凌维走在下面的轨枕上,牵着她的小手,像大人扶着小孩学步。
他们就这样走了很长一段铁轨。
走进铁道深处,这里一面靠山,有很多泉眼,流水涓涓,一面是广袤的田地。
漫步在深夜的铁路,铁路边稀疏一些小树。月影婆娑,月光穿过树林的缝隙,散下细碎的银片在铁轨上。
他们面朝田地坐在铁路旁的小树下,草地上。
远处不见人影却闻其声,有男孩的大笑声和女孩的尖叫声。
“有人?”英粟儿四下眺望。偶尔见夜色中时现时隐的黑影。
凌维:“这里夜里都会有很多人,除了我带你来,你不要随便来这种地方。”
英粟儿转过脸看着凌维,月光中,目光灼灼:“为什么?是些什么人?”
凌维:“什么人都有,谈恋爱的,玩的,打架的,还有……吸.毒的”
英粟儿打了个寒颤。
“怕了?”凌维将英粟儿搂进怀抱,脸颊贴着她头发。
“跟你在一起,我不怕。”
女孩第二次说她不怕,因为是和他在一起。
他真想亲她,但他克制着,他知道她就怕这个。
她不敢和他孤男寡女呆在一个房间,她不敢接近他的大床,她害怕他挨近她……
他不想在这夜深人静的荒郊野外冒犯她,如果她不信任他了,那她该有多害怕多受伤多可怜。
她的不怕就是源于对他的信任, 她相信他会保护她,爱惜她。她将她自己交付于他,他不忍她受伤害。
夜色弥蒙,远方的山,远方的水,天边的山脚下,有村舍,有犬吠声远远传来。
英粟儿想起凌维和铁三莽老大之争那晚凌维恐吓她:
“不一会老乡就把看庄稼地的狼狗放出来了,你这点小身子还不够它们撕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