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粟儿心里非常恼火:
荒唐,不是吃过午饭才来的吗?怎么又叫回家吃饭了。
不就是看到有男生在吗?
一直,英成不能容忍任何男孩接近英粟儿,简直到了神经兮兮,歇斯底里的地步。
洋子走后,三个小孩失去了滑冰的兴致。
他们呆在栏杆处,肖笑言和亦然担忧英粟儿的处境,询问她要不要马上回家。
“不理他们。”英粟儿满是抵触情绪,一副作对到底的执拗。
男孩眼梢扫过英粟儿:她的父母对比鲜明,都是一目了然的人,而英粟儿……
此时,她白皙而泛着冷光的脸如凝固的瓷器,她静止在那里,半磕着浓密睫毛,看不到眼底的情绪。
很多时候,英粟儿真的令人难以接近,琢磨不透。
那边,洋子满面愁容地回家。
洋子进门的时候,英成往洋子后面看,不见英粟儿身影:“粟儿呢?”
洋子故作平静地说:“让她再玩一会,今天周末。也要给她运动运动才好。”
“运动?不是叫你带她回家吗?”英成生气了,怒气冲冲吼起来,“你看看她,跟些什么人在一起?”
“不是肖笑言吗?都是同学。”洋子强忍怒气回了一句。
“同学?流里流气的,那个地方是好人去的地方吗?”
洋子想起那个男孩子,很有礼貌,看上去是很乖的小男孩,怎么就流里流气了。
她看着眼前这个易怒暴躁的男人,自从嫁给他就没有过自由,平时她也是不能随便跟男性说话,包括男同事。
不知是为她自己还是为女儿,她竟敢胆大包天怼他:“你就是胡思乱想,觉得她会被小流氓带坏。别想那么复杂。成天关着她,像关监狱似的。”
“你说什么!?”英成暴跳如雷,厉声大吼起来:“有其母必有其女,做妈的不是好东西,养个姑娘也不是好东西。”
“放你狗屁……”
“啪——”洋子话还没骂完,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到了脸上。
这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起时,正好被站在门外的英粟儿听到。
“嗡”的一声,英粟儿吓得大脑一片空白,呼吸都停止了。
她待在门口,双脚钉在地上, 整个人懵了……
接下来是男人的叫骂声和女人的嚎哭声……
…………
很多很多年了,自英粟儿懂事,这样的事情经历得太多太多,吵架打架是他们的家常便饭。
每当他们吵架打架冷战时,小小的英粟儿在学校上学的课堂上,课间操场上,教室里,放学的路上……
一想到他们互不理睬,家里气氛冷的如冰窖,心就沉重,不想回家。
真的很怕回家,可是不回家英粟儿又能去哪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