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会儿,外面安静了下来。
肖笑言说:“我去看看你妈有没有走。”
然后,她贼似的蹑手蹑脚摸到门口,轻轻拉开一小丝门缝,猫着腰,撅着屁股,将一只眼睛贴向门缝。
英粟儿害怕得心跳的声音自己都能听到。女孩看不见身旁的男生,但她听得到他的喘息,她闻到他身上少年特有体味和淡淡烟草味。
忽然,后面一双手围了过来,抱住她的腰。
英粟儿一惊,吓坏了,她不敢叫,拼命做无声挣扎。
她越是挣扎,那双手就越发牢牢箍紧她的身体,并将她整个人往后拽向他。
她的背脊贴上男孩滚烫的身体,英粟儿顿时疯了,又恼又羞,双手死死抠着腰间的手,双脚乱蹬,发疯地拼死抵抗。
该死的木板床发出“嘎吱嘎吱”叫声,特别刺耳,凌维听得心虚,松开了手。
英粟儿霍地站起来,冲向门口,双手一掌推出去,“哐——”一声巨响,前面的女生连人带门一起撞开。
肖笑言被背后猛一推,一大个趔趄跌出去,差点一筋斗,没反应过来,站稳后本能地朝前方房屋门直奔,英粟儿紧跟后面跑。
快出门时,肖笑言扬手一拍又一拍,两只蜡烛灭了。
房间里顿时陷入漆黑一片,所有人目瞪口呆。
两个女生跑到外面站住,英粟儿惊魂未定,气喘吁吁,浑身哆嗦。
夜空下,黑暗里,英粟儿颤抖着,带着哭音说了一句话:“以后我再也不和他们玩了。”
她没对肖笑言说,只字不提,终身不会提!
英粟儿第一次被一个男生抱住,第一次被男生侵犯,她的感觉是羞辱得直想哭。
她后悔得要命,她就不该认识这些流氓。
看凌维平时少年老成,傲骄的样子,说起来他们几个男生女生已相识一些日子了,几乎,他都没招惹过她。
没想到他会如此下流……
英粟儿不再理睬凌维。
臭流氓,他最好去死。
此后,英粟儿看到凌维就会想起那晚黑房间里的那双手臂,每每想起那双箍住她身子的手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。
她不愿意再见到他,她见到他有种从未有过的厌恶感。
她讨厌他的存在,他的存在是对她的一种玷污。
但她拿凌维无法,就像她拿瞿阳也无法一样。所有的屈辱自己受着。
此后,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开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