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,够窝囊。
凌维被记大过处分。
家里赔了很多钱给受害者家,算是息事宁人。
英粟儿的脚伤一星期拆线,肖笑言陪英粟儿去了医院。
拆线结束后,英粟儿看见脚踝处一条三厘米长的浅紫红疤痕,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尤其触目惊心。
英粟儿抬眼看看帮她拆线的护士姐姐,担忧地问:“这疤痕会永久留在这里吗?”
护士姐姐一脸淡漠:“时间久了会有所修复,疤印会淡,但不会完全消退。没什么。”
“没什么!?”英粟儿不解地盯着护士姐姐,真是久做医务工作,练就了铁石心肠,轻飘飘一句“没什么”就打发了受伤的女孩。
话又说回来,爸爸妈妈不就在这个医院上班吗?拆线这档口,他们在哪里?
也许,见惯大伤大残甚至死亡的他们来说,英粟儿这个三厘米长的小疤痕,不过就蚊子叮了一下。
英粟儿心塞:“就这么破相了?”
“我的天啦,你这叫破相?你也太夸张了吧。”肖笑言大叫。
护士姐姐轻轻朝英粟儿翻了个白眼:“好了,可以走了。”
说完,端着盛有绷带,酒精棉球,手术器材的白色方盘,仪态万方地扭着腰肢走了。
英粟儿有种不被重视的伤心感。
她扒拉着右脚,耿耿于怀地仔细查看脚踝上的疤痕。
一旁的肖笑言都看不下去;“得啦,不就一小条疤痕嘛,医生都说了,时间长了会消退,再说,这个位置,穿双袜子就遮挡住了,不影响穿裙子。”
“你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痛,疤痕不在你身上。”英粟儿瘪了瘪嘴。
“当然不会在我身上,每一条疤痕就是一个故事。咕咕咕。”肖笑言打趣女孩。
“你还笑?”英粟儿抬眼看着肖笑言,拧着眉头。
“走啦。”肖笑言伸手搀扶坐着不动的女孩,“上面病房里还躺着一个被踢成‘疝气包’的伤残患者,要不要去慰问一下?家里还有个记大过处分的凶手,真是殃及一大片。”
英粟儿怎么听着像是骂她是祸水,想想好像也是自己逗灾惹祸不占理,于是,不再吱声。
凌维为英粟儿打架之事,将两个初中小男生和小女生推到了风头浪尖。
不出名都不行。
“你知道校霸是谁吗?”课间,杨八五坐在冬旭的座位上,又找上英粟儿攀谈。
“你。”英粟儿抬着一本小说,不假思索。
“我?你真会搞笑,我顶多班霸。”
“那谁?”
“凌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