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唐见局长口风已变,心里松了一大半,忙附和道:“局长英明!您看是不是就按照您刚才说的主旨拟一个正式的报告呈送上面?”
“嗯,你去起草吧。”
“是,局座!”
“回来!我说,你记录,马上通知下去。立即将香港站和澳门站少校以上人员全部召回;立即将澳门站所有文档调回总部;立即暂停在新店疗养院的学习班;马上对总部及各站点内与陈明远关系密切的人开展内部清查,让侦防组谷组长回来负责此事。”
“是!”
田佩瑜正在台北出差,听到通知,乐得在台北多逍遥几天,等着站里同仁到齐了再听候局长召见。
下午办完事,他买了两瓶金门高粱酒去看望丁守拙。
丁守拙从香港回来后,一直没有安排实职,只顶了个情报局“设计委员会”委员的虚衔,在家赋闲。想运动运动老上司唐纵的想法落了空,调到警务部门的企图也就泡汤了。虽然贵为情报局少将,可没有实权实职,又没有如陈明远一般的人脉,自然是门前冷落鞍马稀。见到田佩瑜上门,丁守拙高兴得很。
他让老妻去隔壁的小饭馆订了几个菜送过来,开了酒,话题自然转到陈明远的事情上来。与一年多前相比,丁守拙显得开朗了一些,也许是想开了,对个人前途没那么患得患失了,但他对老友之子的关爱溢于言表。
田佩瑜与陈明远打交道不多,对他决裂一事也是从报纸上看来的,谈不出什么观点,显得兴趣缺缺,只是说,刚接到通知,局里召回了香港站和澳门站少校以上人员。
丁守拙则不同,他对此事极为关注。以前,他与陈明远,一个香港站站长,一个澳门站站长,工作上交往很多,军衔和级别也平起平坐。论地位,香港站比澳门站重要得多,论人脉,陈明远则比他强太多了。如今,陈明远出了大事,他从中嗅到了东山再起的契机。现在反过头想想,沈副局长被扣、香港站被突袭显然与陈明远都脱不了干系。他原先推断,沈岳与田之雄有重大嫌疑,现在他依然坚持这样的看法,只是两人之间加上了个陈明远,形成了一条完整的链条,更有说服力了。
小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