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之雄不置可否,接着说:“我可绝不允许让我这妹妹去给那些混混陪酒!”
李导演一下火了,沙哑的嗓子嚷道:“你以为我愿意啊!你有本事去找水房的兄弟说去,跟我说有什么用。”
田之雄两眼紧盯着导演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:“你把经过讲给我听,什么人?老大是谁?晚上的寿宴在哪里?越详细越好。”说罢,扭过头,语气温柔地说:“阿秀,你先去卸妆,我跟导演聊聊,去吧,听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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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经江湖的导演看着眼神凌厉的田之雄,心里有些发怵,语气缓和了不少:“兄弟,我不知道你的来历,也不知道你的能耐,如果你能摆平,那我真是求之不得。请这边坐,我讲给你听。”他把田之雄领到一旁坐在道具箱上,叫过一个人来,介绍道:“他是制片,我们一起说。”制片眼神阴郁,只点了点头,抱着双臂站在一旁。
李导演无奈地说:“我在香港拍了十几年电影,什么人都见过,什么事情都经过,也常被人收陀地费。但是,这次在这里拍《梁祝》,深水埗水房的兄弟太过分了。第一天就上门狮子大张嘴,第一天要五千,然后每天要交一千陀地,后面拆布景还要三千布景费……唉,老板给的预算就这么多,时间又紧,春节必须上映,兄弟,你让我怎么办?今天早晨又来说,晚上他们老大办寿宴,指名要郑莉莉和陈黛芳去祝寿陪酒……,香港有些烂仔不上台面的,去了能不能完璧归赵还真不好说,不信你问他。”一边的制片没吱声,只点了点头。
田之雄问:“你们老板在电影界鼎鼎大名,想必也是黑白通吃,这么不给他面子,他怎么不出面摆平?”
李导演苦笑道:“水房只是当地的小社团,他要是找和胜和、14K出面,那不是欠下了更大的人情,那都是钱啊!”他看了眼制片,住了嘴。
田之雄站起身:“我有数了,他们晚上的寿宴在哪里?”
制片狐疑地看看田之雄:“晚上7点,粤港酒楼,离这里不算远。兄弟你不会要演一出《单刀赴会》吧?别弄得不可收拾,到时拍不了片,我们跟老板没法儿交待。”
田之雄笑了笑,低头看了眼手表,“电话在哪儿?”
他打完电话回来,阿秀已经卸完妆过来等他了,一身淡绿色的连衣裙,仿佛让片场都亮起来了,只是一脸的焦虑和愁容。
“十几分钟以后,有辆车来接我,导演,您跟我一起去吧。”
阿秀急急地说:“阿雄哥,我要跟你一起。”
“阿秀,收工了,你回家陪陈伯去吧。”
“不,我在这儿等你!”
田之雄无奈点点头:“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