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章 年12月18日 香港

梁港生眼珠转了转:“什么猪鬃啊?我不知啊。您是警察还是帮会的兄弟啊?”

田之雄又说:“我是谁你别管,你把那800箱猪鬃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,我就放你走。”

梁港生还嘴硬:“我真的不知什么猪鬃啊?”

田之雄不再说话,低下头在桌子下捣鼓着什么,随即站起身摸出一把小刀。

梁港生惊慌地问:“你要做什么?”

田之雄微微一笑:“给你做个小手术。”

说罢,拿刀在梁港生的左手腕静脉处划了一下。

梁港生大叫一声,顿时感到热热的血从手腕顺着手指淌下来。

田之雄把食指放在唇边“嘘”了一下,“桌子下有个脸盆,不会弄脏地面的。安静!你可以清楚听到你的血滴落的声音。要么你痛痛快快说给我听,要么我就陪着你,听着你的血一滴一滴地慢慢流尽。没关系,不会很痛的,过一会儿,你会感到全身无力,很想睡觉,再往后,会有些发冷,出现幻觉,然后在温暖中沉沉睡去。”说着把椅子掉了个个,趴在椅背上,不再说话,紧紧盯着梁港生。

割腕不会像动脉被割那样血液喷涌出来,只是由于血液的逐渐流失让人慢慢感到头晕、发冷,死亡的过程是非常缓慢的,刀口也不会感到很疼痛,但却会造成心理上的极大压力和精神上的极端痛苦,感觉生命在一点一点地流逝。对于像梁港生这样贪生怕死的人而言,这个过程无异于备受煎熬的炼狱。

屋里一片寂静,梁港生神色紧张,快速地眨着眼,心理活动激烈,脸也变得煞白,听到滴落在搪瓷脸盆上有节奏的响声,不亚于一声声撞击心灵的重锤。只过了一会儿,他就绷不住了,惊慌地大叫起来:“不要啊不要啊,我说,我都说。”

“不着急,有时间,梁先生,你想好了再说,让血再滴一会儿。”

“想好了!想好了!”

“嗯,想好了就详详细细地说,说完了我马上把血止住。”他一把抽下梁港生的皮带,麻利地套在正在淌血的左手腕上,扣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