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佩瑜苦笑道:“这局里大部分人不都是中校到底的吗?”
“那样的话,我就对不起我的异姓兄弟、你的父亲田逸伯了哇。”
田佩瑜低头不语,心情沉重。
丁守拙接着说:“回来后我想了很多,我觉得这次事件非同寻常,有许多非常可疑的地方。可叶翔为了‘九全大会’能当上中委,宁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不可能指望局里真正地进行深入调查。因此,对你而言,祸兮福所依,也许意味着有一个很大的机会。”
“丁伯伯,此话怎讲?”
丁守拙把他的思考一一道来,只是瞒掉了对沈岳历史的怀疑部分。
田佩瑜听了豁然开朗,心情大为振奋,他知道如果能像丁伯伯分析那样,抓住田之雄的把柄和证据,那他在情报局将踏上坦途。但,他又有些疑惑,问道:“丁伯伯,我觉得你的分析和推断完全正确,可既然您那么肯定,为什么不向叶局长反映呢?”
丁守拙沉吟了一会儿,吐出八个字:“投鼠忌器,没有实据。”缓了一会儿,又说道:“我已经老了,在局里也没有根基,即使如我所料揪出内鬼,在情报局也不会有更好的前途。所以,我把这个机会给你,一来你和他还会在香港站共事,有机会发现他的破绽;二来对你今后的前途大有裨益。”
他一仰脖喝尽了杯里的残酒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佩瑜,你回去后盯住他,必有收获!”
田佩瑜使劲儿点点头,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。
“另外,还有一个人也许能帮到你,他在广东公安厅的职位,一定能了解到一些田之雄的情况。如果田之雄是卧底,那么他必定会传回情报,从共方对事件的反应,还是可以捕捉到蛛丝马迹的。这个关系,局里已经交给我们站了,必要的时候,你可以直接联系他,他可是座金矿。”
“您指的是西江一号?”
“正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