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港生笃定地说:“这家伙在香港快一个月了,天天发愁,我就天天拉他喝酒,他喝多了就什么都告诉我了,保准没错的。”
赵安国寻思,这倒是个理想的买家,只要价格合理,给他留出利润空间,应该能一次搞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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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别说岔了,我可不再是贸易商行的老板,是他雇的翻译。”梁港生又重复了一句。
赵安国点点头,心想这个梁港生倒是什么挣钱就做什么,也许他从两头吃的佣金不比买空卖空少多少。
梁港生咽下一口茶点,喝了口茶漱漱口,说了声:“那就拜托赵生了,我去大堂迎候他。”
过了一会儿,果然梁港生领着个瘦瘦的高个子洋人过来,介绍给赵安国,两人握了握手,分别坐下。
甫一落座,坎贝尔茶杯都没端便单刀直入:“听说赵先生有一批猪鬃要出售,请问什么规格?有多少?”
赵安国不紧不慢地打量着穿着合体定制西装的坎贝尔,心想,这个洋鬼子果然是个初出茅庐的雏儿。他靠在沙发上,翘起二郎腿说到:“这批货是我的朋友抵债给我的,我并不做土畜产进出口生意,所以想尽快处置变现。总共800箱,规格嘛,57毫米和102毫米各四百箱,每箱50公斤,中国土畜产进出口公司原装封标,正宗四川一级黑鬃,绝对是英国市场的抢手货。”
“请赵先生开个价?”
赵安国笑了笑:“坎贝尔先生了解猪鬃的行情吗?”
“当然,家父从30年代开始就从中国进口过猪鬃,供给英国军队,还跟猪鬃大王古耕虞先生做过生意。”
“既然你知晓行情,就请你出个价吧,合适的话,我全部沽清。”赵安国竭力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老练的商人。
“如果货都在香港,可以先看看货吗?”
“没问题,但我不能告诉你具体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