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伯想了想,说:“楼下开杂货铺哑巴的房子是我租给他的,除了铺面里面有两间房,哑巴孤身一人,是老街坊,人很老实,我让他腾一间给你住吧,少给他算点租金就行。”
田之雄想起刚来这里时还向哑巴问过路的,觉得周边环境作为临时隐身的地方还算理想,便一口答应:“那就太感谢陈伯了。”
陈伯一脸庄重:“罗生做什么这么客气,能为你们出点力,我心里很得意的,要不是阿秀大了,我还想请罗生到家里来住呢,就像当年掩护老郭一样……”说着老人眼里流露出憧憬的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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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秀呢?”
“上夜校还没回来呢。”说到女儿,陈伯眼里又换成了宠溺的眼神,“她上次还问起你呢,说那个罗大哥怎么不来咱们家了,她还满挂念你的呢。”
田之雄涨红着脸对着语带深意的陈伯抱歉说:“这两天事情多,我又忘了给阿秀带礼物了。”
陈伯哈哈大笑,“你明天就搬过来吧,人来就行,可千万别买什么礼物。”
田之雄一口喝干杯里的茶水,站起身,“陈伯,我不能待太久,明天下午我就过来。”
“好,我跟你一起下楼,去跟哑巴说一声。”
田之雄拎着在哑巴的店里买的两盒安吉白茶,赶上最后一班船,很晚才回到红姐的住处,红姐已经从酒吧回来了。与以前的风骚妩媚相比,红姐好像换了个人。她刚冲完凉,仍旧穿着那套素雅的睡衣,却举止庄重一脸客气,这反倒让田之雄感到尴尬和不自在。见他回来,红姐淡淡地寒暄了几句,便回里屋睡下了
一觉醒来,红姐已经出门了。茶几上摆着一碗皮蛋瘦肉粥和一碟肠粉,显然是红姐特意给他下楼买的早餐。
田之雄冲完凉,吃过早餐,拿过纸笔,发了一会儿愣,才在纸上写下:“红姐,我走了。少喝点酒,少喝点咖啡,多喝点茶吧。打扰你了。”想了想,又把最后四个字涂掉,用茶叶盒压着,端端正正放在茶几上,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