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里不断的流出泪水,那是疼的!只来得及看一眼血肉模糊的伤口,那处就被早就准备好的沾了药糊的白棉布盖住了。她完全感觉不到止血药粉对伤口的刺激感,因为那一刀的钝痛还没有过去!
不用看叶一澜的表情,只听她咽在嘴里的一生呜咽,屋子里的三个人就能想象出她到底有多疼。更何况眼前还有那血肉模糊的伤口!
梁禾竹用力握住她的右臂,看着那处涌出来的鲜红的血液低吼一声:“快!上药!”
段氏忙将早就准备好的那块沾着药糊的白棉布盖到伤口上。看着叶一澜几乎全身都在用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,她眼泪忍不住扑簌簌地就掉了下来。
梁禾桦上前用手里的细布开始给她包扎伤口,眼圈红着对自己妻子道:“安神药!”
段氏反应过来,爬到炕上扶住有些要坐不住的叶一澜让她倒在自己怀里,在她耳边轻声道:“阿碧,好了,都好了!张嘴,别用力了,一会儿就不疼了哈!”
叶一澜此刻有些疼的神志不清,不过仍能听懂段氏的话。她顺从的吐出嘴里的软木,那软木几乎被她咬断……
段氏端起那碗褐色的汤药送到她嘴边,叶一澜配合的一口口将那药喝了。
“阿碧,你还好吗?”梁禾桦眉头皱得死紧,看着叶一澜一头的虚汗担心的问。
“没事,大舅舅……我缓一会儿就好了。我就在这炕上歪一会儿……”不知道是不是安神药的作用,叶一澜觉得自己有些迷迷糊糊的。她能感觉到自己额上有一只清凉柔软的手给她擦汗,她甚至有些睁不开眼睛……
段氏看着叶一澜在自己怀里昏睡过去,嘴角一瘪,便一边给她擦额头的汗,一边委屈的哭了起来,那样子仿佛是她自己受了什么委屈一般。
梁禾竹把匕首往桌上一扔顾不上回壳,只双手握住那只右手臂—他能感觉到叶一澜还在不自觉地挣扎着,他不能让她无意识的动作给自己造成二次伤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