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视的两人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,如果这件事情根本就跟魏熙雅没有关系,而是冲着沈府去的,那么魏熙雅就只是个可怜的牺牲品,那么他们的调查路径从一开始就错了。
“那沈府、沈青放,得罪过人人么?”郑写意刚问出口,立刻摇摇头,补充道,“他们得罪的人,多么?”
“你说呢?”崔远扬一脸你在问什么废话的表情,“沈府从立府至今,他们得罪的人,连我都理不清。”
“那我们还是从最初调查方向继续吧。”郑写意想了想,决定在没有证据证明这事是冲着沈府去的之前,先不要为难自己,便快速回到了原题,“你们对那晚在汉礼伯府中出现的人排查得如何了?是否发现了有问题的人?”
“你是说从伪装成魏熙雅的人和沈青放拜堂开始,不,准确点是从下花轿,出现在众人眼中开始,到被送入洞房之后,发现魏熙雅本人的尸体之前,这段时间内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?”崔远扬赞同回到最初路径。
“不错。”
“有点眉目了。”崔远扬脸上忽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:“郡主要不要猜猜看?”
郑写意脱口而出:“魏熙蓉。”
崔远扬意味深长的表情变成了意味深长的笑容:“为什么是魏熙蓉?”
“最开始对她有那么一点点起疑,是案件发生的第二天,就在皇城中四起的魏熙雅跟人私定终身的谣言。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谣言,我们暂不说,就说望州距离皇城快也要一天时间才能到达的距离,谣言根本不可能这么迅速就传过来,更何况是传得满城皆知。速度若要这么快,那么传播源便不可能是望州,只能是皇城。而谁能把谣言传得这么有板有眼?那么必然从望州而来的人。”郑写意慢慢分析道,“谁跟魏熙雅一起从望州来的呢?她的送嫁队伍。而她死了之后,送嫁队伍中谁的地位最高,魏熙蓉。”
“当然,因为谣言对魏熙蓉起疑,也只是起疑而已,毕竟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魏熙雅私奔事件究竟是真是假。”郑写意顿了顿,“虽然现在依然不确定,但假的几率却越来越大了,因为未婚夫名字是假的,住址是假的,甚至连人都可能是假的。能作证这件事的人只有魏夫人,和与魏夫人密切相关的人。”
“直到刚刚,知道了原来这两家的婚约不是沈青放和魏熙雅,而是汉礼伯府世子和魏家嫡长女,我才彻底怀疑了魏熙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