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旁的高个子小厮还装模作样地规劝:
“我说春妮丫头,你这是何必呢?你只要认了下来,求世子饶恕,免了板子不说,兴许还有好日子在后头呢,可别一条道走到黑。”
春妮似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,眼眶通红,咬牙说道:
“奴婢签了五年的契约是要回家的,并不打算在这府里一辈子。”
见她丝毫不妥协,宁子鸣使了眼色给矮个子小厮,示意他加大力度打下去。
板子还在继续落下。
啪!
啪!
啪!
一下又一下仿若敲在云容的心上。
云容心尖颤动,双手紧攥成拳,看着春妮越来越苍白的脸色,她知道春妮撑不了多久。
春妮家里有弟弟妹妹,还有爹娘在等她回去,岂可无端折在这里。
云容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逝。
顾不得那么多后果,她从人群中走出,直挺挺地跪在春妮旁边,抬眸望向宁子鸣,
“恳请世子高抬贵手,饶了春妮。”
听罢,宁子鸣摆手让小厮暂停板子,轻佻道:
“你是哪根葱?本世子凭什么听你的。”
我它喵的就算是根葱,也至少还能去腥,你这条烂鱼,连葱都不配用。
“奴婢云容,奴婢知世子仁善,所以才斗胆求世子宽恕春妮。”
云容不慌不忙地说道,沉思片刻,转而问道,
“奴婢想请问世子,您的玉佩可有找到?”
宁子鸣歪着脑袋仔细打量云容,嗤笑道:
“我想起来了,你就替宁竹鸣洗脚的那个丫鬟,我说怎么这么眼熟。”
顿了下,他接着说道:“玉佩找到又如何,她偷盗的罪难免。”
云容斟酌一会,继续道:“世子可有证据证明是春妮所偷?”
宁竹鸣:“在她房间柜子里找到,铁证如山,还不足以证明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