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秀才的眼中有些愧疚,他今日情急之下还出言不逊针对孙英娘。
甚至还带累上了已故的孙县令,实在是不应该。
“孙小姐,抱歉。”他朝着孙英娘作揖。
孙英娘侧身,还礼。
“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余铮见事情已经处理完毕,他也疲累非常,安排人将客人一一送走。
宋清妤也跟着余夫人余莹莹一同乘着马车回府。
余夫人面无表情,辨不清神色。余莹莹用讥诮的眼神看向宋清妤,有些幸灾乐祸。
这场闹剧很快就传到了余山长的耳里。
他不顾夜色,匆匆从书院赶回家。
余家花厅中,余山长夫妇端坐上首。
余莹莹余铮坐在一侧,宋清妤独自一人坐在一侧。
余山长面容严峻,捋了捋胡须。
“卿卿,今日之事太过鲁莽。日后切不可如此。”
宋清妤微怔,她并不知道余家的那点小九九。
“此话怎讲?”对着余山长,她喊不出父亲来。
余山长为避免日后宋清妤再得罪人,只好解释道:“诸大小姐被诸县令娇养长大。
难免有些脾性,你该避着些。”
他知道宋清妤是聪明人,点到为止。
不指望宋清妤也如余莹莹一般帮他交好诸家,只要不得罪就可以。
宋清妤眉心浅蹙,明白了言下之意。
却不明白为何这般受人爱戴的余山长,竟然这般忌惮一个刚上任的县令。
但她借住在余家,自然不好和余山长对着干。
只乖顺道:“明白。若是无事,我便回院子歇息了。”
余山长点了点头。
宋清妤走后,余莹莹不服气。
“父亲竟这般纵容她!也太不公平了!”
余山长头疼,只挥了挥手,让余夫人将余莹莹带走规劝。
他看着余铮,夸赞道:“今日之事,你处理的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