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许下的这个条件,宋清妤不管是接受还是拒绝,她都是错!
接受,便不费吹灰之力得到雪肌膏。至于什么义女,什么嫁妆,后续可操作的空间不要太大。
她没有暗中打杀了她算是仁善,又怎么可能会让她过上舒心的日子。
拒绝,就更好了。
皇权至上,如宋清妤这般身份的,哼,不用她出手,昭明帝立马就要收拾她。
没想到她竟真的这般愚蠢至极,果不其然,陛下发怒了。
宋清妤不疾不徐对着上首的昭明帝叩拜:“陛下误会了,臣女并非不愿意做王府的义女。
而是不愿成为侧妃娘娘的义女。”
昭明帝听的云里雾里:“有何区别。”
“陛下有所不知,臣女乃平宁侯宋成德嫡长女。”宋清妤垂下睫羽,神色委屈。
苏侧妃听到宋清妤的话后,浑身一震。
眉心陡然紧蹙,眼中涌动着一抹不可置信的复杂情绪。
呼吸稍显急促,精致的下颌线条也因为微微咬紧牙关而绷出一丝隐约的弧度。
紧接着,她的目光如刀般锁定宋清妤,眼底的惊讶逐渐被一丝冷意取代,但更多的还是无法掩盖的慌乱与不安。
“不,不可能!你分明说过生母早逝。”
苏侧妃紧张激动的情绪,让昭明帝恍惚想起。
皇家玉牒上,苏侧妃二嫁之身,先前的夫婿便是平宁侯。
原来如此。
“臣女自小从未见过生母,自然以为生母早逝。
若是生母还在的话,又怎会抛弃臣女十八载,视而不见,任由臣女被继母磋磨,发配庆福庵三年,受尽苦楚?”
“直到那日赏花宴后,臣女第一次见到侧妃娘娘,却被侧妃娘娘与一众夫人嘲笑谩骂。
事后多方打听侧妃娘娘的身份,方才得知,原来那欺我、骂我、辱我之人,便是我的生身母亲!
故而,臣女不但不愿成为侧妃娘娘的义女,若有可能,臣女宁愿生母已死,也好过如今。”
“但人伦孝道压迫臣女喘不过气。今日,便以此半瓶雪肌膏,买断苏侧妃的生育之恩!
从此,再无瓜葛!请陛下准许!”
宋清妤深深磕了三个响头,从衣袖中取出雪肌膏,举过头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