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竟然真的站起来了?!
白承夕惊得顿住脚步。
浓荫下的人身形颀长,儒雅绅士,拄着手杖也难掩一身秀逸非凡。
白承夕对关竹和洪见山说了声“稍等”,抬腿向付南空走去。
“南空哥,你的腿治好了?”
她像个好奇鬼,围着付南空转了两圈,目光直白,流连在对方的腿上。
她转,付南空的目光就随着她转,像追着光的向日葵。
“能走几步。”他目光落到手杖上,唇角带着浅笑:“暂时还离不开它。”
白承夕由衷地替他高兴:“恭喜。”
“嗯,我找到海蒂了。”
付南空稍稍躬身,追随她的目光霸道又灼热。
经过慈善晚宴,他不再掩饰,直白地表露出自己的心意。
白承夕定定回望那道目光,不闪不避,面上维持着体面的笑:
“那就好,他一定是个很厉害的医生。”
付南空眉眼一弯,温柔缱绻:“嗯,她很厉害。”
刚好有蝴蝶飞过,双翅色彩明丽,活泼地扇着。
它选择在最好的时节破茧,挣脱束缚,去飞跃沧海。
白承夕没接话,目光跟随着它,一路送它飞向碧空。
半晌,白承夕回过神来,俏皮歪头:“那我去套招了,我可不敢耽误,这里好多高手,我怕他们打死我。”
“去吧,晚点我来找你。”
两人谁都没有提那天的事,不提,似乎就不存在,不尴尬。
白承夕重新调整状态进入工作,套完招后老规矩,看效果酌情修改。
一切都很顺利,武戏拍摄也很顺利,关竹以极高的效率完成了替身工作,接下来就是黄净施的镜头了。
临近正午,阳光变得灼人,黄净施不知道去哪躲太阳了,十几分钟后才慢悠悠地来到片场。
洪见山整个脸都气得发绿,碍于付南空,他又不好发作。
付南空重新坐在轮椅上,他刚刚康复,不能久站,对黄净施的姗姗来迟,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。
黄净施见老板在场,想过去和他打招呼。
哪知付南空伸出食指,远远点了她一下。
她撇了撇嘴,暗地里翻个白眼进入片场。
阿雁有一个把李沥灵震到河里的动作,这幕戏就是从这里开拍。
黄净施小心翼翼地躺在石头旁,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的对手戏演员。
白承夕接收到她阴湿的恶意,也没怎么放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