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又是何人?”

“你是说翟老啊,虽然自称是个普通大夫,不过我看着不像。我给你说啊……”

打断开始喋喋不休的徐翠珍,“我是说你们是如何相识的?”

“噢,这不路上遇上了好几波拦路盘剥的士兵嘛,你叔几个差点没打过。还好翟老让自己的几个护卫出手相帮,不然伤的人怕是更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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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是他们带着我们找到这处地方的,又将洞口隐藏了起来。”

楚禾看向寸步不离环围老者的六人。之前的十四人只剩下六个。马车倒还在,就是破烂得不成样子。

迟珥突然回首,锐利的目光直直锁来,楚禾也不惧,沉寂的眸子静静回望。

一触即离。

她可从不相信什么古道热肠,侠肝义胆。

就是不知在图谋什么。

谢甲深哽咽着擦干眼泪,可对上自家爹迷蒙又清醒的眼神后止不住抱着人痛哭,“爹……”

众人散开,将时间和地方留给谢家,这才发现自家营地竟然多了好几辆车马。

“你们怎么赶回来的?没人拦吗?”陆宽忧大过喜,眉头打着死结,拉着儿子盘问。

“这有啥?贼不走空,有我楚姐出马,区区车马而已,各位叔伯请看!”

一旁的高照挣脱自己娘的臂膀,抬头挺胸地跟只骄傲的公鸡般,噌噌噌跑到马车旁。

直到所有人耐心耗尽准备亲自上手时,高照霍得掀开车布一角,然后快速遮好。

只是闪过一眼,在场所有人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。用力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,可脚步不由自主地跑向车马。

“是真的……是真的!没有做梦!”

“你们这几个崽子啊……受苦了吧。”

营地里热闹起来,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希望的曙光。

本想强撑着安顿晚辈的谢老汉见状也笑了,最后看了眼两个孙儿,然后安然长逝。

哭声骤起,翟老施针的手一顿,“也是解脱了。”

“通窍活血汤和血府逐瘀汤可以继续服用,过几日减量看看情况。若是神智正常,胸闷头痛症状消缓,便可换服补阳还五汤。”

陆小阔和宋梦认真听着医嘱,伤患用药这些日都由他俩和郭叔斟酌商定。

眼下有了大夫,他们仨门外汉终于不用怕这怕那,压力俱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