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管徐老登这个畜牲,贺逸辰捏紧拳头,恨不得徐老登现在就在他面前,包打不死他的。
祁葵见他这个样子,大概能猜到他在心里骂谁:“应该不只是一件事,希望是一点一点的被泯灭的。”
如果说希望就像一盏盏明亮的灯,那么袁诗雅的灯是被一盏盏熄灭的,从一开始她的父母闹离婚砸伤了她的额头,她的家庭正式宣告破裂。
而且父亲给的离婚原因,是因为她是一个无法传宗接代的女儿,连她从小依赖的母亲也在酒后抱怨,为什么她不是儿子。
父亲把他们赶出家门,她看到了一向对她冷漠的父亲对小三生的男孩眼神热切,满是宠溺。
她跟着母亲离开从小生活的地方,来不及跟他的朋友们告别,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学校,在这里她没有朋友,跟所有人都格格不入。学习进度的不一样也让她感到吃力,一次次的成绩下滑换来的是母亲的虐打责骂。
母亲总是很忙很累,责备都是因为她是个拖油瓶,拖垮了她。如果没有她的话,她不至于过得这么辛苦,成绩下降之后,母亲骂的更加难听,否定了她的出生,否定了她这个人。
她所有的委屈和压抑甚至只能和贺逸辰这个偶像诉说,她的世界空无一人,但好在她还能蜷缩着身体孤单的活着。
直到母亲在班级的群里发了不堪的视频,她无法想象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会怎么看她,在这个还没适应的新环境,她突然连活着都觉得艰难。
在情绪最低落脆弱的时候,一只戴着温情面具的恶魔接近了她。她以为她的数学老师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关心她的人,他带着长辈慈爱的微笑说要帮她补课,把她的学习成绩提起来,她不知道她从此踏入深渊。
这可怕的经历让她产生了自毁倾向,趁着寝室空无一人,她摔碎了镜子,捡起镜子的碎片割向自己的手腕,鲜血从手腕流出来染红了她的校服外套。她的脸色愈发苍白,意识也逐渐模糊,但还没等到她昏迷就被过来查寝的宿管老师发现,很快她就被送往了医院。
母亲知道这个消息之后,带着哭腔对她又打又骂。这次她没有心疼母亲的眼泪,冷漠的看着她,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