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战战兢兢地站在沈清欢面前。

“张掌柜,这笔账你怎么解释?”沈清欢把账本摔在桌上。

张德脸色发白:“东家,我...我...”

“一千斤白糖,怎么就花了八百斤的钱?”沈清欢冷冷地问,“剩下的银子呢?”

张德扑通一声跪下:“东家饶命!是...是我贪了那二百两银子。

家里老母病重,需要用钱...”

“你母亲什么病?”

“是...是痨病。”

沈清欢冷笑:“你撒谎。我早就派人查过你,你母亲去年就死了。

这钱是不是给了赌坊?”

张德浑身一颤,连忙磕头:“东家明察!是...是我在赌坊欠了钱,又不敢跟您说...”

“春花。”沈清欢唤了一声。

春花立刻上前,按住张德。沈清欢从袖中掏出那把林修送的匕首,在张德眼前晃了晃。

“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

张德面对雪亮的匕首,脸色惨白:“东家饶命!

我再也不敢了!”

“少跟我装可怜。”沈清欢用匕首轻轻划过张德的脸,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,“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?”

“什...什么?”

“最恨背叛我的人。”沈清欢把匕首收回袖中,“春花,把他的手按在桌上。”

春花一把按住张德的右手,死死按在账桌上。

张德吓得浑身发抖:“东家,我错了!我真的知道错了!”

“知道错了?”沈清欢冷笑一声,从桌上拿起一支铜笔,“这支笔是赵叔专门用来记账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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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,我就用它教教你,该怎么记账。”

说完,她握着铜笔,狠狠扎进张德的手掌。鲜血顿时染红了账本。

“啊!”张德惨叫一声。

“这一下,是教你不要贪污。”沈清欢又扎了一下,“这一下,是教你不要说谎。”

连扎三下,张德的右手血肉模糊。

“从今天起,你不再是南阳分店的掌柜。”沈清欢扔掉铜笔,“把贪污的银子双倍赔上,然后滚。”

张德连滚带爬地逃出账房。小六子看得目瞪口呆,赵三叔却暗暗点头。

“清欢丫头做得对。”赵三叔说,“开店最忌讳的就是管账不严。

你这么做,让其他人都长长记性。”

沈清欢点点头:“赵叔说得是。小六子,去把各地分店掌柜都叫来。”

一个时辰后,十几个分店掌柜齐聚账房。他们看着地上的血迹,一个个噤若寒蝉。

“诸位都是老人了。”沈清欢扫视着众人,“张德的下场,你们都看到了。

从今天起,各店账目必须每日送来总店。若有半点差错,后果你们清楚。”

掌柜们连连点头称是。

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。一个身穿灰衣的年轻人鬼鬼祟祟地在院子里转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