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没想到,此次扈家庄一反常态。
听到祝彪来访,扈成到门口迎了进来,扈老太公亲自在厅内设宴。
扈老太公坐在主位,邀请祝彪在对面坐下,扈成和王伦坐在侧位相陪。
更让祝彪惊喜的是,扈老太公居然还烫了一壶新得的美酒来款待他。
祝彪是个好酒之人,一尝便知道这酒不同寻常。
心中暗道,扈家下如此血本,怕还是想推诿。
却也不先开口,只等扈老太公挑明。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
扈老太公终于开口了“贤侄,你跟三娘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。三娘的性子你也知道,却是逼急不得。”
祝彪心中冷哼一声,心道却是这里等着我。
却听他话锋一转,又道“只是向来婚姻大事,便是父母之命,媒数之言,此事老夫却也由不得她做主。”
祝彪一愣,旋即大喜。
听这意思,似乎扈家妥协了?
他慌忙站起身,朝扈老太公拜道“如此一来,全凭叔父做主。”
扈老太公将他扶起,重新坐下,又劝了杯酒,方才接着道“只是贤侄也知道,三娘原本与杨哲有婚约在身,如今杨哲在梁山落草,当了大王,不得不让老夫担心。”
“叔父可是担心梁山报复?”祝彪问道。
扈老太公凝重地点了点头“老夫担心,若是激怒于他,带了喽啰下山,我扈家庄如何抵挡得住?我可是听说,附近好几个村子的大户,都被他们洗劫了。”
“伯父何须担心?”祝彪不以为然“我们独龙岗上三家联盟,若是梁山贼人敢来,便叫他有去无回。”
“祝彪,休得逞口舌之能!”扈成冷哼了一声“最近我可是打听清楚了,前些日子,梁山将黄团练的官军杀得丢盔弃甲。咱们独龙岗上这几个庄子,又如何是他敌手。”
祝彪向来看不起扈成,听闻此言正想讥讽他几句,却听扈老太公长叹一口气,又接着说了起来。
“想当年,辽人骑兵袭击独龙岗,祝家庄是无恙凭着墙高人众,坚守到了官军来援,李家庄却还是遭了祸害,那么大一庄子人,死得没剩几个。”
“老夫年纪大了,扈成又不成器,文不成武不就,可没李庄主那般东山再起的本事了。”
“不是老夫不愿意答应你和三娘的婚事,只是老夫不得不为庄子里面这几百口人考虑。万一梁山来袭,我扈家庄怕是又灭顶之灾呀!”
祝彪的脸色,显得极为难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