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翠芬好说歹说,李诗意就是不听,无奈之下只好答应。她一边往外走,一边小声嘀咕:
“看不出来小妹人不大,胃口倒是不小,照她这么造,自己那点钱肯定不够的。”
没过多久,梁翠芬提着饭菜匆匆回来,嘴里还在念叨:
“哎哟我的小妹啊,再有钱也不是这么造的啊,就这点饭菜,就花了五块钱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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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疼得直抽抽,一边絮絮叨叨,一边把筷子递给李诗意。
随后,她拿起自己那掉了瓷的搪瓷缸,准备去接点热水泡饼吃。
“这碗筷还是食堂的,我给了押金,待会吃完了还得给人还回去,小妹你快吃吧,多吃点,医生说了你的伤还是挺严重的,得好好补补,你看你瘦的......”
不得不说,这菜虽然价格不菲,但分量十足。
三个菜,菜码都很大,就算三个人吃也绰绰有余。
李诗意接过筷子,又一把拿过梁翠芬手中的搪瓷缸,将大米饭分了一大半进去。
接着,她把那份红烧肉推到梁翠芬面前:“忽然又不想吃红烧肉了,大嫂你吃吧,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梁翠芬赶忙推辞:“诶诶,小妹你这是干嘛?这些都是好东西,你身体虚弱,得多吃点补补,我身体好得很,哪里需要吃这些个好东西,我去热个饼吃就好了。”
“大嫂,” 李诗意拉着她坐在病床上,目光真诚,“你来照顾我我已经很感激了,怎么忍心看你吃那粗粮饼,更何况,我也不差这点钱,你就放心吃吧。
你看你生了孩子都没好好补补,也就比我大不了两岁,都开始有白头发了,赶紧趁热将肉吃了,我受了伤,也不适合吃这么油腻的东西,你要是不吃,我就倒了。”
说着,她端起红烧肉,佯装要倒进垃圾桶。
“诶诶诶,” 梁翠芬急忙拦住她,“别倒,我吃,我吃。”
她接过搪瓷缸,热气腾腾的大米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,直往她鼻子里钻。
梁翠芬这时候心里才明白,小妹是故意叫自己去买这么多菜的,她哪里是不想吃,分明是心疼自己,想买点好的给自己吃。
她鼻子一酸,眼睛不由自主地湿润了。
梁翠芬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碗里的白米饭,这可是白米饭啊,他们家一年到头也就过年能蒸点大米饭吃,还得掺着土豆和红薯等杂粮一起。
像这样纯净的白米饭,她也只有在小妹这里才能吃到。
米粒颗颗饱满,入口香甜,她吃得格外仔细,不小心掉了一颗米粒到床边,她赶紧捡起来,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,生怕浪费了这来之不易的粮食。
李诗意则端着鸡汤,小口小口地慢慢喝着。
这年头的鸡都是土鸡,熬出来的汤香气扑鼻,每一口都鲜美得让人陶醉。
昏迷了两天,肚子早就空空如也,李诗意喝了一小碗鸡汤,又夹起一筷子青菜。脆嫩的小白菜打过霜了,口感又脆又甜,李诗意不禁接连夹了好几筷子。
肚子里有了食物,身体的不适也减轻了许多。
见大嫂只端着米饭吃,李诗意直接端起那盘红烧肉,又倒了一半进梁翠芬的搪瓷缸里。
幸好那搪瓷缸够大,否则还真装不下这么多红烧肉。
“够了小妹,够了!” 梁翠芬赶忙把盘子放回去,“再倒该溢出去了。”
那可是肉啊,要是掉地上该多可惜啊!
梁翠芬用筷子轻轻夹住一块红烧肉,缓缓送进嘴里。
这块红烧肉烧得无比软烂,轻轻一抿,肉便瞬间化开,油脂在口腔中散开,浓郁的肉香瞬间爆发,强烈地刺激着她的唾液腺,让她不由自主地分泌出大量口水。
她慢慢地咀嚼着,感受着每一丝肉纤维与牙齿碰撞产生的美妙触感,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美味。
不一会儿,整整一大缸子红烧肉就被她吃得精光。
底下的白米饭也早已被浓郁的红烧汁浸润得透透的,颗颗米粒都闪烁着诱人的油亮光泽,散发出阵阵迷人香气。
梁翠芬大口大口地将浸满汤汁的米饭往嘴里送,随着最后一粒米饭落入口中,她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,忍不住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