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,逃吧?去望月城找爹和大哥去。
但是,能逃掉吗?
就算是逃了,娘跟弟弟怎么办?
还有,自己竟然到了如此境地,心里还是舍不得惜年……
走在三人最前面的翠萍,正胡思乱想着,就看见守城卫兵朝她伸出了手,
“文牒。”
翠萍心中一紧,正欲开口,却听身旁惜年声音沉稳,面不改色地道:
“路上不幸遭遇魔患,文牒在混乱中遗失了。
我等乃何府之人,专程前来吊唁,望军爷行个方便。”
惜年神色间透露出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守城卫兵闻言,有些犹豫地眉头微皱,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。
这几日确有不少京城中人,遭遇魔患或盗匪抢劫,丢失了文牒,但若无信物,也都是通知城中之人前来接应。
按规矩,他将手中的长柄大刀横在几人身前,
“哪个何府?可有信物为证?”
惜年摸出了之前让见怜佩戴的,那枚兰草玉佩。
那枚玉佩的背面,正巧有一个“何”字。
卫兵接过玉佩,仔细端详了一番。
那玉佩温润如玉,光泽内敛,一看便知非凡品。
当看见那个何字,卫兵将长刀收回,双手将玉佩举过头顶递给惜年:
“小人刚才多有不敬,国公大人为国捐躯,公子请节哀。”
惜年只略微点了点头,接过玉佩,往城里走去。
翠萍闻言,大大的松了一口气。
对了,她好像记得国公大人同时也是位将军,只是她远离京城,具体是哪一位,不太知晓。
刚刚那守卫说节哀,那应也是这次被双胞胎所害的一人。
见怜从惜年手中,将玉佩抽出来,笑着抛了一下,
“难怪你刚刚要让我把这玉佩给戴上,原来有个何字,这不是巧了么。”
“那我们要去这何府?”
“没错,国公何府。”惜年一如既往地沉稳淡定。
“身份是?”见怜歪着头问他。
“义子。”惜年平静的说着,“看刚刚那守卫,叫我们节哀,这必定是身份尊贵之人,才能佩戴的。”
“义子?”见怜有些诧异。
翠萍也抬头盯着惜年,就这么冒充他人真的可以吗?
国公府上下应该也有上百人,他究竟是怎么想的?
“嗯,你是他的义子。”惜年一点也不觉得有何不妥,“死无对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