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密林中忽然蹿出十几名黑衣死士,直向马车扑来,陈风玄见状,立时狠拍了一下马尾,接着跳下马车,挺剑挡去,顷刻间便与死士战成一团。
马车顺利冲出谷口,那里正奔来七八人,领头的正是段缺,只听他远远的大声喊道:“快救掌门!”
袖语大松一口气,眨眼间段缺便挑飞一名接近马车的死士跳了上去,一股脑钻进马车,远远地只听侯星魁喊了一句“小心”,袖语刚刚平缓下来的精神还没反应过来,立马被身后的呼哧喝刹用力拨开“闪开”,断缺一剑刺出,去势快绝,使得是泥犁鬼剑,刺的是呼哧喝刹的胸口……
“叮”
然而,剑尖距离心口三寸之处,却被一件飞来的物事磕飞。段缺反应也快,立时撞开马车,一把擒住配剑飞退几步。再看那忽然飞射而来的物件,原来是一把四棱金锏,此时正被一个身着紫衫的中年男人握在手中。
那男子身高八尺,虎背熊腰,红脸卷须,模样甚是雄武,他面如钟馗声似洪钟,盯着段缺冷冷地说:“恩将仇报,卖主求荣,该死!”
段缺手掌生疼,又见来人气势,不敢大意,脑子里闪过许多江湖名宿,忽然间他瞳孔微缩,面色剧变,讶声道:“金锏紫衣,赤面卷须,你是历南宫?!”
“无耻之徒,不配叫本大爷的名字!”历南宫轻蔑讥讽道。
世人皆知,历南宫乃是李长陵的贴身随扈,论修为,即便是在整个风陵场也能进入三甲。然而便是如此高手,却是憨直痴人,对李长陵简直忠心不二,可以说是李长陵少有的心腹,被敕封为忠义侯,李易曾经当众戏言,“无忠义侯驻于门外,吾不敢眠也!”可以说,历南宫就是一根肠子从头到脚,没有半点弯曲,李长陵说什么,他就一字不落的做什么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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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缺畏惧他威名,面色已变,不敢回呛只是悄悄后退。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放肆冷笑:“哼,所谓良禽择木而栖,贤臣择主而仕,暗影楼掌门呼哧喝刹为一己之私,与陛下做对,必然引火上身,我等是弃暗投明。反倒是你——历南宫,你历氏一族自慧宗、景帝起,已是三代忠良,可谓世受皇恩,你却愚忠于一心谋反的李长陵,你不怕地府的历星柘老将军英魂难安吗?”
历南宫转眼看去,原来是齐鱼候与侯星魁二人已分将开来。他看着满脸讥讽的齐鱼候回呛道:“原来是潜行阴沟暗渠,专门背后放冷箭的老不羞,何谓天命大道,你自是不懂,本大爷亦不屑与你做口舌之争,你若不服,来战便是。今日,我看你能不能带走一人!”
说罢,只见他手一抬,立马从密林深处窜出数十名精锐高手,弯刀劲弩,身手不凡,立时就解了陈风玄之危,再看那对面山崖,只听一阵拼杀呐喊,顷刻间就有军士器械被推下山崖,摔得粉身碎骨……
见对方也是有备而来,齐鱼候双目微凝,咬咬牙只得作罢,“历南宫,与仁宗做对,你必死无疑,到时历氏三代忠名也将毁于一旦。”说罢,他纵身一跃便与段缺一道跳入崖谷,隐踪遁去。那些被围住的黑衣死士没了主心骨,片刻间便被历南宫的属下斩尽杀绝。
历南宫蹲下身子,给袖语掏出一瓶丹药,看着呼哧喝刹说:“前天夜里,我们得到密报,暗影楼已经被焚毁殆尽,凡事忠于阁下的长老弟子都已经被处决,掌门是个聪明人,我也不愿意拐弯抹角,既然仁宗皇帝已容不得诸位,不若随我西去幽州,投靠我家主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