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那卧房四个贴身丫鬟轮流看着,怎么可能轻易进去?”柏昌晔说道,“何况,我本意就不打算把话本放在卧房。那话本可以是闺中之物,放卧房哪里能羞辱到她?她最好是随手诬个院里的粗使丫鬟,那就直接说她其身不正,管教不严。”
“若她不诬他人呢?”
“那她就是把闺中之物随手乱扔。施家一族最重门风,施家嫡长女院中污秽之物被柏府众人围观,我看她这个主母还怎么有脸当下去?”柏昌晔唇瓣上翘,“再说,娘您不是说过,爹爹好些年没进过她的屋了吗?用那话本说她不得宠爱,难耐饥渴,不是正好吗?”
“幺妹,你才七岁,怎么懂得这么多男女之事?”曲姨娘问道,“那话本是不是看过?你是不是早被话本带坏了?”
“娘,幼时走失,我被勾栏之人掳去,勾栏那龟婆打算把我养大些后,就让我在勾栏当雏妓。被掳的那一月,我早就在勾栏见过这些阿咂事了。若不是义父把我救下,我根本不用等那话本把我带坏,我整个人都坏了。”
“幺妹,是娘对不起你。”
“和娘你没关系,像义父说的,我命中该有此一劫,所以我现在谁也不怪。”柏昌晔笑靥如花,打了个噤声的手势,“嘘……曲杏快走到房前了。”
次日。
带着各自院里的哥儿姐儿们来请安的姨娘们,均已行至合景院外院。
柏昌晔见时机正好,故作惊讶地对曲姨娘说道:“姨奶奶,奴婢见那墙角处有一话本。”
“哦?我去捡来瞧瞧。”曲姨娘走向柏昌晔所指的方向。
曲姨娘捡起后,边看边往前走:“哎呀,太太怎么随手乱扔这闺房之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