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，完了。”王秀红端起面碗就准备给后厨送去。

“王姐先放下，让他们干。来，我跟你说几句话。”

王秀红只好放下碗，跟着老板娘进了一间单间。

“老板有事？”王秀红心里忐忑，开口询问。

“王姐见外了，跟你说了叫我小李，小娟都可以。”老板娘殷勤拉着王秀红坐下，神情自然，好似真的是姐妹一般。

“嗯，呐。”王秀红有些手足无措。

“别紧张，没啥大事。”老板娘见她如此，主动开解，“我刚才看见小兰跟几个学生进了音乐学院，这几天他们来往很密切的啊？”

“哦，是的。小兰跟其中几个学生认识，说是在里面排练新歌。”王秀红问过秦雅兰，秦雅兰说在里面跟人学歌。

“要是那样还好。我就是觉得现在的一些年轻人浮躁得很，不是努力学知识，都把精力用在歪门邪道上。小兰年纪小，不知道甄别，被别人几句花言巧语就给哄骗了。”老板娘十分关心地说。

“不会吧，小兰很懂事的。”王秀红有些不确定地说。

“王姐，你闺女一看就是挣大钱的料，未来你的幸福生活是享用不尽的。要是眼前没注意被这样的小痞子趁虚而入，那可就太可惜了。”老板娘依旧对王秀红细细教诲。

王秀红的心咯噔一下，心里惴惴不安起来。

“应该不会吧。在学院里面，孩子也多。”

“当然是不会最好了，我就是一说，王姐心里有个数就成。”老板娘见王秀红上心了，知道效果达到了。

“回来我问问小兰。”王秀红心里打定主意。

“王姐，刚才在路边遇见一位朋友。简单聊了几句，碰巧小兰也在，我还给双方做了介绍，他们也说了几句话。我这个朋友可是不简单，非常有商业头脑，看见小兰就觉得她是当大明星的料。有机会的话，应该跟对方攀上交情，只要他肯出力帮忙，小兰的事情就算成功了一大半。”老板娘仔细斟酌着话语，说完看了一眼王秀红脸上的变化。

王秀红也是看一眼老板娘，有些怯怯地低声问，“小李老板，你看这个……我应该怎么办？”

“王姐，人家是大老板，根本不差钱的主。你说人家图咱们什么？”老板娘说到这里看一眼王秀红，见她依旧盯着自己，这才压低了声音，“我呢，当时就跟人家问了。这大老板人到中年，早几年只顾着做生意挣钱了，如今就缺个孩子。只要咱家小兰肯点头，人家肯出这个数。”老板娘说完伸出两根手指在王秀红面前比了比。“不想要钱，那就再谈，只要小兰让大老板满意了，说不定就花钱把你闺女捧红了。”

王秀红眼前仿佛有两根手指在晃动，告诉她：只要答应，这些就是她的。

王秀红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出租屋，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很玄妙的状态。说害怕不是害怕，说愤怒不是愤怒，脸色变幻不定。眼神空洞，根本不知道在想些啥。

晚间饭口的工作她也没去，等着女儿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