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手指撬开侍者的嘴,见其牙齿乌黑,而往咽喉看,嫩红一片。
再撬开老板的嘴,也是如此。
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尸体,迪克若有所悟,喃喃自语:“原来如此。
“幸好这尸体只是表面被灼烧,若是烧成焦炭,自己也无能为力。”
最后他回到治安官达尔文身旁。
“迪克,看出什么了?”
“目前只知凶手不是凯隐。”
“有何证据?”
“暂时没有太多证据,但我可以说说推断。”
“那对父子看似被一剑穿心而死,实际上是被勒死的。凶手不放心,又补了一剑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过来看一下。”
迪克示意达尔文跟过来,后者和迪克一起走到父子尸体旁。
迪克撬开侍者的嘴,指着口腔:
“你看他们牙齿乌黑,牙上满是灰烬,是死后嘴巴自然微微张开被灰烬吹进去导致的。
“但再往里面看,就只有一点灰炭,而且咽喉深处很干净,说明房子燃烧前他们就已经被勒死了。”
“这也不能证明凯隐不是凶手,旅客中只有他不见了。”
“别急。”
迪克摸索焦尸的脖颈,扣出半碎的麻绳。
“看,幸好绳子没有全被烧毁,而且死者脖颈前有深深的痕印,证明是被绳子勒死的。
“凯隐实力强大,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杀人,如果要与敌人动手会用手中环刃解决问题,最后干脆地了结对方。”
“或许还会在其身上留下多处伤口来发泄胸中戾气。”
当然,最后这话迪克没说。
“也就是说,凯隐不屑于这么做?”
“按照我对他的了解,是这样的。”
迪克再次示意达尔文跟着他走向另一边,那里是几名旅客的尸体。
达尔文照葫芦画瓢,自己扒开死者的嘴一一查看。
“咽喉里全是灰烬。
“也就是说,他们是在旅店被点燃后被呛死的。”达尔文总结道。
“没错,所以我敢断定,真凶很可能先勒死守夜的父子,然后又纵火,趁其他人熟睡把所有人都烧死。”
“确实有些道理,迪克,还有其他线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