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在这里守灵,没人说的了什么。
傅语林抱着枝枝过来,傅清衍蹙眉瞧着远处过来的几辆车,“哥,这里有我,你先进去休息一会儿。”
傅语林唇角抬起,笑容浅淡,一双漆黑的眸子扫过去,“阿衍,那些话伤不了我。”
亲戚们陆陆续续赶来,傅清衍宛如一个煞神,往那边一站,再好奇傅语林的也都没敢说什么,清静许多。
更别说还有攻击性超强的小团子,一看有人试图和傅语林搭话,立刻软绵绵的发言,“你是谁呀,宝宝没有见过你呢。”
等到对方被绕进来,小崽立刻不笑了,大眼睛瞪着对方,“不欢迎没有礼貌的大人。”
最后一声爹地,结束对话。
离开的这么多年里,很多人都说傅语林狠心,多年不归,爷爷去世时都没有出现过,愧对自小的照顾。
他们不知道的是,傅语林真正狠心的时候,还没有展示过。
南城的传统是要祭拜七天,随着外公的离开,天气温度跟着降低了许多,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年最冷的时候。
“语林,你也不要怪你父亲,他当初也是为了你好。”
夜色深浓,傅语林跪坐在蒲团上,他静静看着眼前的手机,白怜菡故作关心的联系他。
傅语林薄唇上挑,端的是一副面慈心黑的菩萨模样。
他笑吟吟的对着电话另一边的管家说,“可以开始了。”
“我要他们有去无回。”
傅语林和傅清衍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,性格虽有不同,但本质上依旧有着相似的部分。
殡仪馆在郊区,有一只小白猫跑过来,窝在蒲团前,走路还歪歪扭扭的,看起来只有一个多月大。
傅语林垂下漆黑忧郁的眸子,清瘦白皙的手指拂过柔软的毛发,“我等了这么多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