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害怕,她的孩子不是她的孩子,更害怕如果容绒是她的孩子。
第一次见到容绒时,他还是一个小萝卜丁。
只有一岁多,刚学会走路不久,小脸上还有黎若蕊打的巴掌印,乌溜溜的大眼睛红红的,哭也不敢哭,好奇的看着她怀里的容安。
容绒和容安出生在同一天。
有一种说法,是同一天出生的两个孩子会影响对方的气运,容兴平改掉了容绒的出生日期,生日也是胡乱填上的数字。
这么多年的苛待。
回想起来,她就无法呼吸。
容绒收到消息的时候,刚刚填好今天的离婚卡。
他画了一个勾,塞到录影棚的木盒里,还对着镜头笑了一下。
对于这些人来说,他们可以随意的折磨别人,但倘若自己经受一点,便会痛的哀嚎。
这样的日子,容绒过了二十二年。
刚刚开始啊,非常不够,需要更多,更多。
…
今夜,有人彻夜无眠,有人心神难安,有人做了噩梦。
容绒难得好眠,一觉睡到了天亮,睡觉前还特地抱过来了一个不用的被子,隔在两人中间。
怎么?睡到一起了???
Alpha的手臂很稳,他完全动不了,额头还压在对方的臂弯上,那个被子更是看不到跑哪里去了,只好出声喊,“傅清…衍…”
傅清衍倦懒的冷眸掀开,回抱的更紧了,声线还有些沙哑,“几点了?”
整个屋里都是黑漆漆的,看不清墙壁上的钟表,容绒耳朵红的紧,嗡声嗡气的回他,“不知道。”
傅清衍侧身,把额头压在了容绒的颈窝处,“绒绒,再睡一会儿。”
容绒完全僵住了,眼睫眨的飞快。
傅清衍…怎么…还蹭…他啊。